而且这边因为是矿区,信号也不好,移动的基本没信号,联通的时断时续,还不如bb机方便。
这边连天燃气管道都没有,得用气罐,或者干脆用电。不是装不起,是不许装。
“上去不?”司机侧头打量着周围问张彦明。
张彦明看了看时间:“等会儿吧,这会儿肯定没来,上去干什么呀?哎?我和同学吃饭你们不用跟着吧?有点不太好的感觉。
要不你们自由活动吧,行不行?随便逛逛看看,自己找地方吃饭。这边的饭馆别看不大,做的东西还是不错的,都不用挑,哪家都行。”
几个安保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按规定这种肯定是不行,可是张彦明说的也有道理,回老家和同学吃个饭,总不能四个大汉杵在边上。
再说这边也确实不会存在什么危险性。
司机是队长,想了想点点头:“行,那您自己上去,我们随便在边上转转,随时电话联系。”他把枪掏出来检查了一下递给张彦明。
这个张彦明没拒绝,随手揣在身上:“我上学那会儿这一片儿就这样,一点都没变化。就是那时候这边一排是铁皮房子,不是水泥房。
都是小吃部拉面馆什么的。那时候车是珍贵东西,只有公家单位有,也没什么轿车。
我有个熟人在银行开车,那会儿也没有正式押运,都是他们自己跑,司机带手枪,随车的带八一杠,他俩就在前面那地方吃饭。
有个混混喝了点,就要坐车,耍赖耍横那种。那时候街面上的人互相都认识。
结果那天车上有钱,怎么说不行他也不下来,最后就是用枪顶着脑门给弄下来的,尿都吓出来了。当时我就在边上看着,感觉好牛逼。
结果没想到啊,我也有随便拿着这东西的一天。人生际遇,千奇百怪。这种感觉特别奇怪。”
“那会儿彦明你多大?”
“十几岁呗,年。十四五岁。”
“今年您二十八,这也没几年的事儿啊。”
“回头想就感觉很快,必竟十三四年哪。等明天我带你们往上面去,看看当年我上班的地方。一个老两层砖楼,一楼是水泵,二楼睡觉,屋里又乱又脏一股味儿。”
“那边是北?不是。是东吧?”
“对,东边。我们习惯叫山上,我家那边是山下。”来的时候经过张彦明原来的家那个地方,几个安保员都知道。
“我家那边叫死人沟,我上班的地方叫万人坑。有个小展览馆,里面堆的都是人骨头。”
“那您晚上不害怕?”
“有点怕。我那岗位周边一公里什么也没有,晚上确实有点吓人,一般就锁着门也不敢出来。”
“这边地我为什么这么奇怪?蝎子沟,死人沟,万人坑,听着就发怵。蝎子伤人?”
“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那玩艺儿,应该是过去早早年有吧。地名这东西,谁知道是怎么来的。不过死人沟和万人坑是因为小脚盆,当初杀人抛尸的地方。刑场。”
“万人坑真埋着上万人?”
“没数过呀。反正不少,全是骨头。从年,四十二年时间。累死的,病死的,伤毙的,打死的。矿场嘛,可以想像。”
“这么说的话,那肯定不止一万人了,四十多年时间,一年挖矿死个千把人太正常了。”
“还有病死的,伤寒,一死一窝,发现了就活埋了,或者泼上汽油烧。一个村一个不留。那东西传染厉害,当时属于无药可治。”
“惨。”
“所以小脚盆那会儿特别注意卫生情况,强制老百姓洗澡喝热水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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