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股骇人心魄的乌云密布之下,一种宛如獠牙乍现般的凌厉杀意,一时间也是开始若隐若现。
……
白玉京,紫禁城,奉天殿!
伴随着三道清脆的早朝鞭声,刺破夜幕,所有参与早朝的天庭官员,开始整理衣冠通过前门鱼贯而入,气息压抑无比。
身着内阁首相绯袍的沈方泉,面无表情地站在大殿龙位下左手边首位上,而他在的正前方,也就是大殿右手边第一人位置上,此时则是静静矗立着一道吐息如芒,睥睨桀骜的中年男子身影。
看着那一道吐息如芒的中年男子,所有鱼贯进入到奉天殿的华夏天庭高层官员眼中,不约而同皆是悄然闪过了一丝敬畏之意。
因为那一道睥睨桀骜的身影,代表着一个名号、一种身份、一股力量。
华夏天庭第一战神、镇远王、一字并肩王、申屠百里!
由于天澜江一线大战将至,包括八支华夏天庭上古战阵主力大军都指挥使在内的众多武将高层,都已经动身前方天澜江一线,所以参与早朝的人数并不多,满打满算不超过二百人。
待到最后一名官员步入到奉天殿后,整个庞大的大殿依旧是显得空荡荡的。
内阁首相沈方泉看了一眼上方那张龙位下,属于大宗正林齐空无一人的位置,忽然冲着身旁的枢密院第一宰相步征问道:“大宗正林齐怎么还没到?”
原枢密院第一宰相吴直调任镇神司后,第二宰相步征便接替了他的位置,成为了枢密院第一宰相。
闻言,枢密院第一宰相步征眸光带着一抹忌惮之色地瞥了一眼对方那道吐息如芒,宛如神魔临世般的睥睨桀骜身影后,低声道:“听人说,好像是大宗正今日身体不适,所以才没有过来,不过听说问题不大,应该是偶感风寒,静养几日便好了。”
沈方泉微微点了点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于这次早朝,他的内心之中突然隐隐升腾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由于林皓这名夏皇不在,整个早朝也没有那么多的流程,看见所有人都已经到齐后,沈方泉看着对方的申屠百里,直接开门见山地淡淡道:“昨日刚刚举行过早朝,按照规矩,今日应该不是早朝的时间吧?”
“不知道申屠将军这么早着急大家来,所为何事啊?”
通常情况下,朝会一般为三日举行一次,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帝皇亲自召集群臣,比如一心中兴的崇祯,每天都上早朝,明孝宗更是勤奋,还会上个午朝,一天两次。
但是,这都是加在帝皇亲自召集的情况下!
如今,林皓这位华夏天庭夏皇不在,按照规矩,早朝便是属于三日一次,无人有权利可以更改。
“呵呵,也没有什么大事。”申屠百里闻言温和一笑,整个人看上去,远没有传闻中那种嚣张跋扈之资。
但如果你要是被他这幅外表所蒙骗了,那就是真的大错特错!
“哼!如果申屠将军还是为了设立执政王一事,那还是免开尊口吧。”
申屠百里话还没有张口,沈方泉身旁的枢密院第一宰相步征便是冷哼一声,直接不屑地出言讥讽打断道。
反正双方已经撕破脸皮,有些事情还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省的浪费大家的时间。
果不其然!
此言一出,申屠百里脸上那抹温和的笑容逐渐冷冽下去,大殿内,属于新晋集团与三大老牌集团的高层官员相互之间,眸光中也是开始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整个大殿内的气氛一度压抑无比。
“呵呵……”
就在此时,申屠百里突然再度一声轻笑。
“步相此言真是误会在下了,昨日早朝后,在下思来想去,也是觉得趁着吾皇不在,设立执政王一职有些考虑欠妥,所以此次朝会,在下并不是要与各位商讨设立执政王一职。”
“哗——”
此言一出,满殿群臣哗然一片,一道道不可思议的视线,从大殿中各个角落投向此时此刻表态与昨天简直判若两人的申屠百里身上,眸光之中充满了一种难以置信之意。
申屠百里这厮说什么?
他不争执政王的位子了?
自己没有听错吧?
老态龙钟的沈方泉,一双苍老的眸光之中猛然迸溅出一丝寒芒,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申屠百里,他心中那份不好的预感,开始愈发强烈了。
“肃静!”
枢密院第一宰相步征站出来大声制止满殿哗然之声,然后目光冰冷地看向面前的申屠百里道。
“既然如此,申屠将军此番着急我等前来,又是所谓何事?”
“呵呵,步相此言差矣,如今怒朝兵临城下,大限将至,在下不才,自然也应该为天庭排忧解难。”申屠百里淡淡一笑。
话音方落,整个人面前大殿群臣,忽然话锋一转,清声道:“众所周知,这段时间以来,在下一直在大力奔走提议,设立执政王一职,在众人的心中,在下仿佛就是那个趁着吾皇不在,迫不及待想要谋权在位的乱臣贼子。”
难道不是吗?
枢密院第一步征等三大老牌集团的高层不约而同地在心中啐了一口,一脸不屑地看着申屠百里此番表演。
“如果大家心中都是这么想,那就是大错特错!”
申屠百里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我申屠百里虽然不才,但是也是一心想为君上分忧,为国分忧!”
“尤其是在吾皇不在的时间里,在下更是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使我天庭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他妈的见过吾皇吗!!!
众臣心中狂啐,吾皇在的时候,你丫还不知道在哪个女人肚皮上翻滚呢,吾皇托付你?难道是在梦里吗?
看着申屠百里这一副一反常态的表演,内阁首相沈方泉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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