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对于造化生命来说，一瞬间足以做很多事情了。

再加上知道要见到六相蝶，他当然不会什么都没做。

此时来的是他本尊不假，但是命运天书不在这里，而是在宇宙海壁障外面，他留在轮回深渊的化身随时能召唤走命运天书，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本尊陨落罢了。

本尊就算死了，他的化身也会变成本尊。

六相蝶就算再厉害，说到底也是重伤状态，要不然也不会躲在这里，更不会看着四相蝶陨落而无法救援，他刚才表现的害怕多多少少有一点伪装的成分，但也不乏真的有那么一丁点恐惧。

足足几个时辰，六相蝶的本体才再次平复下来。

陈墨身前，温柔女子也疲倦的再次现身。

“让你见笑了。”

六相蝶苦笑道。

陈墨正准备回应，六相蝶抢先说道，“你肯定想不通，我既然说虚空所在就是我的眼睛，为什么现在会落到这个地步，用你们蓝星人类的方式理解，普通宇宙海相当于用透明玻璃建造的房子。

虚空宇宙海就相当于用磨砂玻璃建造的房子，当年要不是发现原始黑神我还找不到这里。

你肯定想问我找这里做什么，不用你问我就告诉你……”

“……”

陈墨完全插不上话，只能听着六相蝶单方面说。

他算是明白了，这六相蝶是一个憋了无数年无人倾诉的话痨。

不过好在这个话痨说的话都很有价值，他从六相蝶口中知道了不少真相。

原始起源，曾经是原始宇宙海的开辟者。

原始起源曾经和六相蝶是好友，整个无垠虚空总共也就那么几个起源生命。

正因为是好友，在万万亿年前原始起源请求六相蝶帮忙，将原始宇宙海摧毁，借助六相蝶的虚空根源联手共同开辟了现在的虚空宇宙海，同时也是无垠虚空最大的宇宙海。

六相蝶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所以虚空宇宙海完全交给原始起源打理。

直到有一天，六相蝶突然感应不到虚空宇宙海了。

多番打探，直到遇到原始黑神，六相蝶才终于找到虚空宇宙海。

当六相蝶来到虚空宇宙海的时候，发现原始起源的99个子嗣全部陨落，甚至原始起源自己都陨落了，通过转生的方式将整个虚空宇宙海变成自己的身体，完全驱逐了六相蝶对虚空宇宙海的控制权。

如果只是这样，六相蝶虽然会生气但是还不至于翻脸。

然而六相蝶也说了，虚空就是祂的眼睛。

此前的虚空宇宙海相当于磨砂玻璃建造的秘密房屋，六相蝶从外面看不到里面虚实，但是当六相蝶进来这个房屋也就是虚空宇宙海，其内部虚空就相当于祂的眼睛足以让祂看到一切。

理所当然，六相蝶发现了轮回瀑布。

成为多元宇宙意识的原始起源，立刻翻脸偷袭重创了六相蝶。

最后逼的六相蝶逃入瀑布差点真的陨落，当然原始起源也不好受，虚弱到实力几乎跌落起源级别，再加上要镇压被六相蝶破坏了一部分的轮回深渊，这才导致原始起源虚弱到连一个原始天神都解决不掉。

这些年下来，六相蝶也在不断探寻原始起源为什么暗害祂。

答案就在于轮回瀑布，在于轮回瀑布的源头和尽头。

根据六相蝶的判断，轮回瀑布来自于无垠虚空之上的上界。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好像星球外有宇宙，宇宙外有宇宙海，宇宙海之外有无垠虚空，无垠虚空之外也有更上层的世界，只不过跟无垠虚空包容宇宙海同属一个时空纬度不同，无垠虚空的上界跟无垠虚空不属于一个时空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