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圣人们的去处，一直是灵界的热议话题。</p>

秦缺其实隐隐有了猜测。</p>

徐行的阴谋论，锁龙阵天醒碑里看到的幻象，以及封天之说，都是完全不同的结论。</p>

宴平生不是很喜欢探讨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说道：</p>

“这件事没什么价值，说破了天，言随云也不可能出来见我们。前朝圣人没有死，但他们去了哪里，谁知道呢。比起来我更愿意相信封天的说法，等到我哥破了这天，说不得还能与他们一战。”</p>

小夜没有发表看法，只是沉默了很久后说道：</p>

“佛祖曾说过，天地为世界的界限，亦是门。”</p>

秦缺忽然很好奇，佛宗没有成圣的说法，传闻佛祖不准僧人以圣自居。</p>

所以历代佛子，接受佛力灌顶，都没有成圣。即便到了万不得已，需要跨越到天行境，他们也只是临时解开佛力，击败强敌解除困境后，立刻又封印佛力。</p>

事实上那日的金刚镇邪，小夜以一人之力便可施展。</p>

但佛祖有言，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要使用跨越自身境界太多的佛力。</p>

这让秦缺认为，佛祖似乎预料到了什么。</p>

佛宗预言的劫数，该是和九界入侵有关。但为何要让佛子约束佛力？</p>

这种约束力量，和言随云封天，阻止修行者迈入不息境，会否是同一种作为？</p>

所以……都是保护？</p>

“天地是门，门外是什么？佛祖可有说过别的？”</p>

“小僧……不知道。”小夜不像是不知道，倒像是不敢说。</p>

秦缺看着小夜的眼睛，心说这孩子真单纯，他轻声道：</p>

“我告诉你，门外便是南方的源兽。便是北方的虫子。它们都来自其他世界。这些世界离我们很远，但也离我们很近。”</p>

宴平生和小夜原本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因为这都是他们小时候听到的话题。</p>

前者小时候被两个圣人教导，自然也会问及封天和前朝圣人。</p>

后者作为佛子，老方丈虽然是个老流氓，但做人豁达看事很准。尤其佛宗还有劫数的预言。</p>

而秦缺今天提出了一个新观点。</p>

所以二人此刻都来了兴趣。</p>

“你怎么知道的？”宴平生问道。</p>

“我打算说一个秘密。但是你们一定要保密。”</p>

宴平生点点头，小夜双手合十。</p>

秦缺说道：</p>

“师兄，你经历过锁龙阵吗？”</p>

“自然去过。”</p>

宴平生心说，好家伙，终于有人问到锁龙阵了。打小他就很想炫耀一番。</p>

但如师如父的杜圣人不让他炫耀。</p>

锁龙阵测资质，其实在阵外会有表现，会有光雾氤氲而生。</p>

而历来资质最高者，都是橙光流转。</p>

宴平生便是如此，也是这些年，除周流外，唯一一个橙光涌动的天才。</p>

于是接着，宴平生便讲起了这段话。</p>

反正是保密内容，装个逼不过分吧？</p>

听完之后，小夜赞叹道：</p>

“原来锁龙阵还有这么个能力，我一直以为测的是心性，圣人们是根据所见幻觉来判断的。没想到更为简单直接。宴施主将来想必成就不在令兄之下……”</p>

宴平生表面谦虚一下：</p>

“还行吧，主要这阵一般，就那么几种颜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