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回来后谢氏还问自己是不是对柳濡风有意。
惹的华敏沄哭笑不得。
后来,华敏沄也碰见过柳濡风,只是不晓得什么情况,华敏浩走了以后,彭云清跟柳濡风玩了一阵。
如今,似乎两人也不一起玩儿了。
后来华敏沄都快把柳濡风这人给忘了。
直到上一回,自家好友说起这事。
看阮玉上一回一脸娇羞,就知道这姑娘用情很深。
饶是如华敏沄这种,前世今生见过不少男人,对柳濡风这样的也挑不出错处来。
阮玉陷进去,似乎是理所应当的。
但,如今看柳濡风的举止,分明是起了变化。
冯瑶瑶也耸拉下脑袋:“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着不管了?”
华敏沄叹了口气,怎么管呢?
她又看了阮玉一眼:“我让掩春她们去打听打听?”
说是要丫鬟去打听,实际上华敏沄想让暗卫去打探一番。
冯瑶瑶连忙点头:“要不,我让红杏跟着掩春姐姐一起?”红杏是冯瑶瑶的丫鬟。
华敏沄拒绝冯瑶瑶:“还是不要了,打听他的人多了,容易引起对方警惕。万一真有什么事,他不想让咱们知道,藏起来,就糟糕了。”
阮玉觉得也是,她拉住冯瑶瑶,对华敏沄点点头:“沄儿,麻烦了。”
三人又在一处聊了一会儿,但阮玉实在神思不属,提不起精神,便早早散了。
散了之后,华敏沄便让暗卫去查了查柳濡风。
晚上,暗卫就回复了她。
那柳濡风果然有些问题,最近总是去灵峰寺。
暗卫:“那柳濡风常常去他那住处不远处的一家胭脂铺买胭脂水粉这些小物。”
“但,正常情况下,买这种东西一般是要见姑娘前夕,但柳濡风几乎光顾以后,都会去灵峰寺。”
暗卫分析的有道理。
阮玉这段时间可没有去灵峰寺。
华敏沄感觉很不好,直觉出事了,她有一种柳濡风和阮玉要黄了的感觉。
灵峰寺怕是有什么姑娘等着跟柳濡风约会吧。
这是要一脚踏两船了?
华敏沄很有些心难平,她吩咐暗卫:“你去继续守着柳濡风,要是去灵峰寺你也去打听打听,看他是不是跟不是阮姑娘的其他姑娘一起。”
暗卫点头应是,便退下了。
华敏沄揉揉眉心,感觉自己这么不顺利也就罢了,毕竟自己跟她们的目标不一样,背负的东西太多了。
阮玉和冯瑶瑶这婚姻上似乎也不太顺。
冯瑶瑶的母亲柳慧娥前些日子给冯瑶瑶定了一门亲事,成勤伯家的嫡二子。
柳慧娥想的也很周全,冯瑶瑶是家中幼女,让她去做宗妇未免太为难她了。
这样的嫡次子,不用承担长子的责任,身份一样的尊贵,很好。
只不过,前几日华敏沄就在芳鲜斋听说,那成勤伯家的儿子似乎另有所爱,闹了一回私奔被家里拦下了。
这事,她立刻让人打听了,结果基本属实。
华敏沄觉得这事也很棘手,回去告诉了谢氏。
让谢氏决定怎么和冯瑶瑶的娘说。
谢氏都没等第二日,当天就匆匆去了齐国公府。
听说,她那慧娥姨母生了好大的气。
谢氏还带了一套玛瑙头面回来,说是慧娥姨母谢她的。
上回见冯瑶瑶,今日见冯瑶瑶,华敏沄都没看出这丫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用说也知道,慧娥姨母肯定没告诉她这事。
华敏沄叹了口气,真要冯瑶瑶嫁给一个心里有人的男人,那日子怎么过。
华敏沄自己倒是不怕过这种日子,因为她有手段,男人不好,她甚至可以换了他。
可冯瑶瑶不一样,她不想春花一般灿烂的姑娘就这么凋零在后院里。
胡思乱想了一阵,华敏沄便起身,去谢氏院子,吃晚膳去了。
这是她雷打不动的习惯,只要有空,她都会去谢氏屋里蹭饭去。
一般晚膳这一顿,华秉佑,两个弟妹都会回来,一家人实在桌上,也不拘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很是温馨。
吃饭当下,华秉佑一边亲自给大闺女盛汤,一边问:“你真要把芳鲜斋和舶来品一成额子充入公中。”
他今日回来,他大哥找他商量了,说沄丫头找了大嫂说了这事,杨氏有些拿不准,再确认一次。
华敏沄点头:“按说如我这样未嫁的姑娘是挣的银子都应该归于公中。”
但无论是大伯还是三叔,都没提过这事。大伯是故意装傻,给侄女儿留点私房银子,三叔那是想说,被大伯镇压,说不了。
“但家里长辈对我都不错,从不问我要铺子里挣的银子。”
随着她生意越做越大,族里似乎有些声音,不过他大伯甚是威严,能压下这些,她也不是全然不知。
“我觉得分一点给公中,是应当应分的。”一成银子看起来少,但芳鲜斋和舶来品铺子挣的银子简直太多了,即便一成,也是个惊人的数字。
华秉佑和谢氏对视一眼,表示赞同:“那行,我跟你大伯说一声,你大伯和大伯母怕你银子不够用,田雪梅那事拿来的银子你十万两都给公中了。”
闲谈中这事就定了,夫妻俩也没问华敏沄剩下的银子有什么用处。
话题就岔到另一处去了。
大闺女跟别家孩子不一样,她能自己安排,华秉佑和谢氏给予她的自由和信任是最大的。
只有如今已经是少女之姿的华敏溪,听到爹娘和大姐的对话,谈了一句:“十万两……”
眼睛惊的都瞪圆了。
也是,对财迷来说,掏银子等于剜肉……
华敏洋嘲笑:“溪儿,你要银子干什么?大姐啥啥啥都跟咱们弄的好好的。”
世上就没有比大姐再好的姐姐了。
小少年快到青春期了,也不像小时候天天跟着华敏溪,现在可不愿意叫华敏溪姐姐了。
小少年觉得,溪儿跟自己一般大,叫姐姐太没面子了。
华敏溪眦他:“要你管。”顺便白他一眼。
小少年气死了,低着头呼哧呼哧喝汤,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华敏溪既是女人又是小孩。
华敏沄没做声,看两弟妹打闹,这是常态,两人说吵就吵,好起来又好的不得了。
翌日,刚过中午,汴京城就疯传一个消息,皇上下旨:静络公主招新科探花柳濡风为驸马!
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