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为军人,他的风骨却又不允许他做这样的事情。
虽然眼下朝纲腐败,能避得一日便是一日,但对于这种苟且偷生的事情,刚正不阿的赵将军还是有些不太乐意去做。
“赵将军!”
见他仍然有些疑惑,尉迟少泽连忙再度分析:“您可是前几日才从虎口脱险啊,若不是前几日有人假冒右相替我们挡下连环杀人案一事,怕是今日我们大理寺和将军府,都已经被皇上责罚了。”
“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将军是不是也应该明哲保身了呢?”
“何况就算将军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东来公子想想啊,毕竟他还那么年轻!”
“东来?”
“对了,东来!”
听到爱子的名字从尉迟少泽嘴里说出来,赵将军瞬间便有些心软了。
军权也好,名利也罢,这世上的一切,在赵将军这种生死边缘走过无数次的将士面前,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唯有赵东来,对于年近五十的赵将军而言,这才是真正无法割舍的心头肉!
方才之所以拼了老命也要与椿树精缠斗,为的就是能再见赵东来一面。
念罢,赵将军轻轻的点了点头,朝着尉迟少泽吩咐:“你速速到宫中去,将金针圣手请来为我会诊。”
“明白。”
尉迟少泽面色一喜,转过身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片刻间便消失在了前方迷蒙的夜色下。
“将军,我们也赶紧离开吧。”
“待会那椿树精若是察觉到受骗的话,那咱们可见性命垂危了。”裴无名搀扶着赵将军,不无担忧的提醒。
“行。”
赵将军随口应了一声,二人便朝着赵府的方向赶去。
不得不说尉迟少泽的办事效率确实相当之高。
当二人到达赵府门口的时候,尉迟少泽也已经驾着马车风驰电掣的赶了过来。
待马车在赵府门口停稳了之后,裴无名再定睛一看,顿时有些哑然失笑了。
这尉迟少泽可真是老谋深算,居然把皇宫大内最有名气的三个大夫全都请了过来。
而且身后还跟了两名对于跌打损伤颇有心得的大夫,此行一共五人过来为赵将军夫诊,这规格怕是只有皇帝才能享有了。
待那数名大夫进屋为赵将军会诊之后,裴无名这才将尉迟少泽从屋内拉了出来,二人站在花园里的凉亭中窃窃私语起来。
“少泽,你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金针圣手,妙手仁医,当代华佗,还有两名专治跌打损伤的名家,你将他们全都给请来了,这是要造成全城轰动吗?”
“对啊!”
尉迟少泽有些傲娇的仰了仰头,笑着回应:“既然咱们想要让人知道赵将军受了重伤,那么索性就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最好能惊动皇上。”
“如此一来,赵将军近段时间就可以安心在安里养伤,不用担心朝堂再被右相迫害了。”
“至于我们两人,也完全可以借此事大作文章,宣扬椿树精有多厉害云云,那么皇上先前对于十日之内必须破案的命令,也就可以解除了!”
“说的也是。”
裴无名无奈的耸耸肩,尽管二人的危机暂时解除了,但他却并不开心。
想到今日遇到那名绿衣女子凶残的手段,心中就隐隐有一些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