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有这么大度?”
尽管赵东来根不本可能与春瑛他们合作,但是考虑到眼下情况危急,能拖一秒是一秒,所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与春瑛周璇了,实际上气之中的仙灵之气已经逐渐告急,可能再坚持一时三刻都相当困难,心中不免有些暗自担忧,感叹小人参精出去良久却没有一点消息传过来,甚至还有一点担心小人参精再度下到南海之中会不会遇到危险,毕竟小人参精也只是修了五百多年的小小精怪罢了,哪怕得到了五百年的功力,那一千年的功力在妖界也相当的难以立足,何况这南海龙宫之中更是强者辈出,处境自然也颇危险。
只是如今除了将希望寄托在小人参精的身上之外,也着实已经没有了其它的方法,赵东来也唯有暂时死马当活马医了。
“赵东来。”
就在赵东来暗自思忖之际,前方结界中的春瑛已经声音冷峻的回应:“我有没有那么大度,与你并无多大的关系。”
“看在你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大发慈悲考虑饶你一条性命。”
“但你若是坚决不合作的话,那又得另当别论了!”
说完之后她又抬眼扫视了旁边的南海鳄神一眼,二人的目光之中都流露了一丝丝得意的神情,显然双方已经就这件事情达成了共识。
“赵东来,你也不必再拖延时间了。”
二人对视一眼之后,旁边久久没有开口说话的鳄神则朗声道:“实话告诉你吧,如今的南海龙宫之中,能与本尊为敌的强者并不多。”
“除了南海龙宫中那昏庸的老龙王能够与本尊有一战之力外,其余的南海水族在本尊面前皆是不堪一击的蝼蚁之辈。”
“你以为派一个小小的人参精到南海龙宫去,就能搬来救兵吗?”
“我看你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本尊也不再与你废话,识相的就自己收了这漫天纵横的剑意,否则一旦本尊出手,那反震之力绝对会把你的五脏都给震得移位。”
“届时你再跪地求饶便已经为时晚矣!”
“那你可以试试啊!”
赵东来却是不以为然的扬了扬眉,双眼之中闪过一丝丝的狠厉之色,接着便右手虚空一扬,体内残留的仙灵这气瞬间暴涨几倍,剑意也在片刻之间变得强大了起来。
“二分阴阳!”
随着一阵轻微的喝声从赵东来的嘴里响起,那漫天的剑影忽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阴一阳两道剑气朝着结界中春瑛和南海鳄神的身上冲击而去。
这一剑出手,可以说是凝聚了赵东来体内那些残留不多的仙灵之气,也算是拼死一击了,力量之强大,绝对要在之前那一招诸天剑影之上。
而且这一阴一阳的剑意也十分的巧妙,攻击鳄神的那一剑乃是阳刚之气,剑气十分暴力,根本没有任何的掩饰。
而攻击春瑛那一剑,则是属于阴柔的剑意,一剑出手却是无影无形,根本连一点点的声息都没有,相当神奇。
“不知死活。”
见赵东来在如此险峻的形势下居然还敢变招进攻,南海鳄神也是眉头一皱,隐隐有些愤怒不已。
右手则是凭空一扬,一道微光瞬间从他的手心里暴发出来,接着便往前一扬,那微光居然也是一分为二,朝着赵东来所击出的一阴一阳两股剑气冲击而去,力道之大,气势之强,去势之疾,完全超乎赵东来的想象之外。
“砰……”
赵东来那招二分阴阳所击出的剑气,甚至都没有撞击到结界之上,就已经被南海鳄神手中两道暴力的微光给拦了下来,四股力道相碰撞的情况下,自然是在南海边缘发出了震天的巨响。
本来赵东来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被南海鳄神这一震,更是将身体悬空的他给震得落到了银滩的海水边,距离南海实际已经不出五米远了。
而且方才击出二分阴阳这一招之时,实际上已经将他体内残留的仙灵之气都给耗损完了,如今体内充斥的全都是取而代之的阴邪之气。
由于气海中那一颗天蜈睛珠也有一千五百年的力量,所以赵东来的仙灵之气虽然已经用完,但那一股阴邪之气却还是相当的强盛,并且在第一时间弥补了仙灵之气枯竭后留下来的空缺,也不至于立即倒地不支。
当然他的神智,自然也再一次被那阴邪之气给控制住了。
以往赵东来在遇到极大的危险之时,阴邪之气都会趁机控制他的身体,并且随着次数的增加,他的身体也在跟随着次数的增加而发生变化,最直观的就是血腥和杀伐。
以往赵东来是一个十分敦厚仁慈的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都会保持一份人淡如敬的风度。
但是每一次被阴邪之气给控制之下,那蜈蚣精残留的神识就会促使他做出一些血腥杀伐的事情,危险过后虽然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神智,但同时也令赵东来纯净的脑海中增添一丝丝的血腥。
“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尊的厉害。”
南海鳄神将赵东来给震飞之后,第一时间自那结界中飞身而出,身形如同大鹏展翅一般,迅疾而有力,春瑛则是紧随其后飞了出来,同样也是相当的灵活,二人一前一后朝着赵东来落地的方向冲了过来。
鳄神首当其冲,如同飞魂幻影一般冲到赵东来的面前之时,右手虚空一扬,一道强大的水系法力朝着赵东来的腹部狂击而去。
这股水系法力本来就是没有太多的声音,如同水流一般寂静,但却又能融化万物,端的是强大无比。
虽然鳄神只用了六成的力道,但对于他这种修行近万载的远古强者来说,六成的法力就已经鲜少有人能匹敌了,至少可以与当初东海恶蛟八成的力道相比,而且丝毫不落下风。
“一剑无尘!”
此时赵东来已经再度被阴邪之气给控制住了心智,眼下他的脑海中除了血腥杀伐之外,实际上没有任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