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虫看着顾泯说道：“你若是撑不过去，无非就是换人继续罢了，对它来说，只是有些可惜，可你的命，自己要握住。”</p>

说完这句话，它便消失了。</p>

书虫不想说话的时候，谁也不能和他说话。</p>

顾泯看了看远处，安静了很久。</p>

然后他盘坐起来，开始内视自己的身躯。</p>

他的身躯蕴含了太多黑气，浓郁的可怕，想要变回正常人，其实最简单的办法，便是将那些黑气从自己的身体里逼出去，可那些黑气却又和他的生机相连，一旦散去黑气，便相当于将自己的生机一同散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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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之间的联系太过紧密，顾泯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其斩断。</p>

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办法变回到正常人的样子了。</p>

“又是一道选择吗？”顾泯喃喃自语，有些不敢相信。</p>

他在指尖剥离出来一道黑气，自然便感觉得到自己的生机减弱了一分。</p>

他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那抹黑气，沉默了很久。</p>

直到一个女子踏入这里。</p>

那个女子一身白裙，也是一位天君。</p>

当初</p>

顾泯濒临死亡的时候，是她用道法将那位蒐天君的生机转移到顾泯身上的。</p>

她是顾泯的救命恩人，但也让他如此活着了。</p>

她来到这里，看向顾泯，说道：“听说你以前很好看。”</p>

顾泯苦笑着点头，“我如果是不好看的，那么天底下没有好看的人了。”</p>

他说的很直白，叶笙歌能够感受到他的自信。</p>

“一个很好看的人，如今变成了这样的鬼样子，大多数人会直接疯了。”</p>

叶笙歌说道：“这么说起来，你的心还不错。”</p>

她才是天地间道心最为无碍的那一个，即便是梁照那样的人，在叶笙歌面前，也决计不敢说自己在修行上真能如此。</p>

她夸赞别人，也是罕见的事情。</p>

顾泯沉默不语。</p>

叶笙歌说道：“我当时出手救你，是因为在你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你见过我那抹道息？”</p>

她虽然是在问，但实际上并不是在问，就是在陈述。</p>

柢山后山有个叶笙歌的时候，顾泯还没对她说过，于是便开口了。</p>

叶笙歌听完之后，没有什么想法。</p>

那抹道息如今已经成了一个有自主思考能力的人了。</p>

叶笙歌哦了一声，示意自己知晓了，便没有继续说那件事情。</p>

只是开口说道：“之前我用的道法名为传渡法，是登天楼的道法之一，你如今这个状态，登天楼三千道卷里，至少有三十八种可以详细述说。”</p>

然后叶笙歌便开始将这三十八种道法都告诉顾泯。</p>

她是出名的过目不忘，看过一遍便自然记得，至于人间的道法是否适合，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p>

有些道法是共通的，无非是修行者的境界高些，便要难一些，仅此而已。</p>

讲完那些道法要义，叶笙歌起身，便要离去。</p>

顾泯看着她，问道：“若是将我身体里剥离出去另一人，会不会有用？”</p>

叶笙歌没回答他的问题，转身便走了。</p>

……</p>

……</p>

李扶摇在外面等着她。</p>

看到叶笙歌走了过来，他笑着问道：“如何了？”</p>

叶笙歌说道：“不见得能成，但既然有秘法能将他变成这个样子，自然会有办法将他变回去，这是肯定的，只是唯一有些不同的应该是这个方法我们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会不会已经出现了，也不知道。”</p>

李扶摇心想，你这和没说不是一样吗？</p>

叶笙歌看着他。</p>

李扶摇嘿嘿一笑。</p>

叶笙歌忽然问道：“这会儿跟我走？”</p>

李扶摇没急着说话，他认真的想了想，说道：“还不行。”</p>

叶笙歌说道：“你觉得她会变得强大吗？”</p>

李扶摇说道：“当初你们都比我强大很多。”</p>

叶笙歌说道：“我现在也很强大。”</p>

李扶摇说道：“难道你还以为现在你还能比我还强大？”</p>

叶笙歌看着他，平静道：“打一场？”</p>

李扶摇挑眉道：“那就打一场！”</p>

叶笙歌说道：“输了不许哭！”</p>

李扶摇笑道：“谁哭谁孙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