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莺老板在此喝会儿茶，我去安排安排。”</p>

先前莺歌没有挑选姑娘，李夫人自是觉得她没看上自家孩子，突然收到拜帖，也只当她是要来收一两个回去暖暖场充充数打打杂，所以就把这三个训练有成的姑娘里还算不错的推到了莺歌跟前。</p>

这一批训练好的莺老板都看不上，李夫人此刻若是不拿几个好苗子出来，她这里的名声怕是要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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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还没训好的苗子比训练有成的卖不上价，但好苗子留在自己手里也不一定能训成倾国倾城的绝色美姬。</p>

若是能将好苗子送到能训出廖仙儿的莺歌手里，虽说还得等些年才能看到苗子出类拔萃，可那也是值得的，苗子出自她这里，也代表了她的眼光。</p>

这生意，谁也不是只做一两年的，总得为七八年后做打算。</p>

而且苗子留在自己手里，还得供吃供穿请女先生呢。</p>

有些苗子小时候看着可爱，七八年后，却烂在了手里的事情也不少，容貌这方面不可控不说，身高最是恼人，有些孩子就是不长个儿，体现不出身段儿，哪儿能招男人喜欢。</p>

李夫人这般安慰着自己，亲自去了内院，将半大的孩子，以及刚来的孩子里，容貌在她看来都绝佳的孩子一并选了四个，送了过去。</p>

在李夫人离开的时间里，柳茹月也规规矩矩的伺候着，并没有和莺歌过多交流。</p>

李夫人带着孩子们过来的时候，莺歌只一扫，也知道那天看到的孩子不在里面，都不用询问柳茹月，她便道，“这就是李夫人觉得的好苗子？”</p>

李夫人踟躇这上前，“这，难道还不是好苗子么？我看着绝对不错的。”</p>

莺歌哀叹了一声，“李夫人训扬州瘦马也不是一两日了，怎地还不清楚有些好苗子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道理么。”</p>

这个道理李夫人当然知道，先前一路上安慰自己那些话不都是以此为理由的么。</p>

都张罗开了，若这一笔生意做不成，李夫人还是有些不甘心，“莺老板眼力比我厉害多了，要不这样，我也知道好苗子不一定长得好，但有些孩子小时候看着不咋地，长大后却很是不错，我把所有孩子都叫出来，莺老板再看看~？”</p>

莺歌点头，“好吧，来都来了，我也不想空手而回，那就麻烦李夫人把所有的孩子都叫出来吧，不管脾性如何，在我看来有点个人特色的孩子，经过调教也能有个人的魅力，有些男人就吃这一套嘛。”</p>

既是全都要带出来，也不用李夫人去一一精挑细选，直接对嬷嬷命令道，“去把所有小孩子都带出来。”</p>

莺歌想起那像雪蓉的孩子鼻青脸肿的模样，哪怕她方才说了那些话，也担心这李夫人的嬷嬷理解不了，可能会怕得罪贵客不带受了伤的孩子上来，“孩子多不多？若是孩子多，我便让罗嬷嬷去帮个忙。”</p>

哪儿有让客人搭把手的道理，可李夫人也明白莺老板恐怕是想让她的嬷嬷一路上观察一下孩子们天然的脾性，罗嬷嬷也就一个下人，也不算什么贵客，李夫人点头，“陈嫂，你就带着罗嬷嬷一并去带孩子们上来吧。”</p>

罗嬷嬷也就是柳茹月，从莺歌身后走出来，略一施礼，跟着陈嫂一并离开了茶室。</p>

经过这些日子对花楼和私宅的了解，柳茹月也知道这李宅大概是个什么水平了，之前廖仙儿能成为那般的绝色，排除天分之说，是脱离不了她的出身的，以及她们府里，她那后娘就训练她一个孩子，所有的资源和心血都倾注在她一个人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