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二万，不算多好，尤其是对比那些随意穿插三四十个植入广告的当红都市剧来说，这算是扑街了。

但也不算太差，至少还有这么多进账，对于近千万的预算来说，已经收回了一半成本。

对此，杜明松倒没有多说什么，比这个更差的剧他们也拍过，最差一个是一个古装剧，播出后还有竞标企业找他们退钱，说播出后企业形象还变差了。

只是周星有些接受不了，但他也无可奈何，甚至心里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把周氏无厘头风格过早弄了出来，导致他们水土不服。

招商结束之后，周星一直不太高兴，有些想不通。

但到了下午的时候，周星随手打开自己的千讯软件，忽然注意到空间里好友转发的一些小视频，随后周星一想，不对啊！

周星喃喃道：“虽说这个世界没有星爷的无厘头风格电影，但随着网络时代不断繁荣，网友自己恶搞拍摄、制作的视频数不胜数，不都是这种风格的吗？”

“不仅如此，还有不少这种小视频在网络上很火，让一些主角成为网红，个别人的粉丝数也破了百万，甚至现在被邀请到一些电影、电视剧里参演，成为真正的演员，这不也有现成的例子嘛！”

显而易见——不可能存在水土不服的原因，也有很多受众！

随后周星又皱眉道：“可这些企业代表依然不是那么看好，或者说有一部分人不看好，那就只剩一个原因……”

沉思片刻，周星嘴里吐出四个字：“思维惯性！”

周星感觉，在这些企业代表看来，《武林外传》这种风格的影视，在以前都是小视频的模式，突然就成了电视剧，让他们一时间接受不了，或者觉得不登大雅之堂的跌份。

随后周星想到了当年星爷的电影，也是用了一段时间才让观众慢慢接受，包括《大话西游》，上映之后好几年才开始在内地慢慢热起来，让后来很多观众都说欠星爷一张票。

再者，能成为一家企业代表，都至少是营销总监，甚至分管副总的级别，年龄都不会太小，大部分都在三十多岁以上，甚至有一半以上都在四十多岁，而现阶段玩那些视频的，可都是二十多岁，顶多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接受新事物的心理本来就弱一些。

就像当年武林外传热播后，鲁豫做过一期专访，在街头随机采访群众，得到的结果就是年轻人特别喜欢看，而中老年人则不关注，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就是这个原因，而且后来的调查也反映了这点，受众基本在15-35岁之间。

想通了这些后，周星也就明白当年武林外传为什么没有植入广告，虽然有年代的原因，但冯小刚2003年拍《手机》的时候就开始植入了，比武林外传更早。

而且武林外传连贴片广告都没有，就更说明当初不认可了。

包括后来送到央视去播，也是靠的投资商联盟影业以前跟央视合作的关系，就算这样，央视也说：如果收视率不行，观众接受不了，中间可能就会撤下来！

虽然想明白了，但事已至此，周星也无可奈何，总不能对他们说：“你们放心投吧，我保证这部剧会大火！”

干巴巴的这么说，谁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