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凯文并无大碍,赛因和小勺子都是心情大好,甚至忍不住逗一下眼前这位被开除的保安。
保安库塔也十分疑惑,他原以为是所长塞给他的字条,让他开除后有个去除。但结果眼前两人却对所长完全不认识,而且还“艺术夸张”所长的画像。姑且不论“艺术夸张”的问题,问题是如果他们不是所长介绍的人?他们为什么要给自己安排工作?而那张字条又是谁塞给他的?
而如果他们认识所长,又怎么会问所长长什么样之类的问题,甚至还画图?
带着一脸疑惑,保安直接把问题问了出来。
两人倒是微微一怔,以他们对凯文的了解,肯定是凯文塞的字条。不过显然不能直接告诉他,但要瞬间编出一个谎言也没这么容易。于是只能糊弄一下。
“毫无疑问,塞字条的一定是一位独具智慧的智者,”赛因回答,“但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会知道嘛。”
“那你们为什么要给我分配工作呢?”保安问。
“啊?你不要工作吗?”小勺子问,“那也没有问题啊,我们不是一定要塞工作给你的。”
“那,那没事了。”保安都有些迷糊了,这个话题就此终结。
之后三人就开始随便聊一些家常,保安不是很健谈,赛因和小勺子一直尝试把话题往收容所上引导,但也不敢太明显。
最终一顿饭吃完,保安还是坚持请客结账,两人也表示一定尽快和学校联系,双方留下联系方式,告别离开。
深夜,赛因和小勺子开始认真分析,周围设下结界,两人相对而坐,桌面上都放着小勺子刚刚记录的一堆东西,以及凯文的那张字条。
现在的问题来了,如果说凯文没有疯,那么他“发疯”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他们其实早就已经在考虑了,各种可能性也早就罗列过一遍。毕竟赛因也是亲眼见过教堂内的乱象。甚至治安官中也有人牵扯其中,直接报案就不太可行。
如果说一定要装疯才能接近真相,或者接近幕后黑手之类。那么凯文目前已经做到哪一步了呢?
小勺子摊开刚刚做的笔记:“他打了所长,具体表现为,用拳头轮他的鼻子,扔水池里。两次,可能还不只两次。”
“打所长就能解决问题么?”赛因皱眉。
“要不我们也去打?”小勺子提议,一边拿出一张画像,“面向凶悍的牧师,应该比较少见。”
“不不不,”赛因急忙阻止,“我们不是神经病人,我们无故打人是不对的。”
小勺子却不以为然:“凯文其实也不是神经病么,他都打了,我觉得我们应该跟进。”
“这……”赛因思索片刻,“收容所已经闹了两次,那边治安官部署应该很多,我们还是不要随便动手。”
小勺子想了想,还是点点头:“那就先放一放吧,有机会再打。”
“关键是,凯文想向我们传达什么?”赛因皱眉,“他总不会叫一个保安过来,让我们安排他工作吧?他应该是借保安之口,想传达些什么?”
“打所长!”小勺子眼睛一亮,“正因为收容所防御高了,凯文一个人打不了所长,所以叫我们一起去打所长。”
赛因:“……”
“要不我现在就去侦查一下地形吧?”小勺子说着,已经有些跃跃欲试。
“我觉得,我觉得……”赛因还在犹豫。
小勺子已经站起来,一拍他肩膀:“可能没这么复杂,如果有什么消息传达,我们直接过去问凯文不就行了吗?他又不是在什么与世隔绝的地方?也许凯文派一个保安过来,只是告诉我们他很好呢?”
赛因一想觉得有道理。两人转头一看天色,已经很晚,当即决定马上动身,趁着夜色直接来到收容所门口。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收容所外围几乎没有人巡逻,街道空空荡荡,仅有一个门卫无聊的坐在那里。但收容所内部却显然巡逻频繁,即便从远处看,依然可以看到走廊里不时有灯光移动。
“还是不要闹大了吧?”赛因还是劝说。
小勺子也皱眉不语,这种程度的防御如果要突破还是不难的,但在地形和其他情况都不熟的前提下,就有些冒险了。何况凯文也没有让他们捣乱,如果打乱凯文的计划,这就不好了。
“侦查一下吧,说不定能听到什么?”小勺子还是坚持一下,两人轻松翻墙进入。
巡逻几乎都在楼道内,似乎他们已经认定必然是内部问题。但也看得出来,他们不知道是昨天和前天是谁在捣乱,否则直接看住凯文就行,不需要每个楼层都留人。
小勺子在这方面还是合格的,看着巡逻人的位置,轻轻扔出一颗石子。借着巡逻人目光被吸引,两人飞快的翻窗进去,然后一闪身先躲进厕所。
“什么东西?”巡逻人没怎么在意,又回到原位。
两人松了口气,小勺子在门口悄悄观察,把握时机。赛因则环顾这个厕所,并发表言论:“切,这厕所还没我扫的干净。”
小勺子却有些皱眉:“他们一个走廊居然有三个人?”
“那怎么办?”赛因问,“再扔石头么?”
“那怎么行?这种伎俩不能反复用啊。”小勺子回答。
“那难道你们刺客遇到这种情况,就没办法了吗?”
“要不,把他们打晕?”小勺子搓了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