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络惊愕无语,这可能是头一次,大伯陈九天竟然特意告诫他,让他不要招惹一个在华东安江地界的集团子公司总经理,还说是怕他吃亏。
简直莫名其妙。
既无背景,难道是孙猴子不成,就算是孙猴子,在俩个叔叔双重辖制,还管不服他?
陈长络倍感好奇。
“总之,你就不要多问了。你记着,这小子是块滚刀肉,蒸不熟煮不烂,是条狡诈多端如毒蛇,你不一下子置之死地,他反咬你一口,就会让你狼狈不堪,叫苦不迭。”陈九铮也正色告诫。
“是啊,长络哥,那个人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里面的事儿,你还不清楚,就不要插手了,免得你吃亏。”陈长顷对他一笑道。
陈长顷这话,陈九天、陈九铮听了没什么反应,感觉很正常。
陈长络脸色有些难看。
因为就在方才,他还信誓旦旦,要替陈长顷“碾压”了对头。
这才过了多久,陈长顷就让他当着长辈的面,承认不敢做。
关键,陈长顷还笑了。
这分明是种嘲讽!
“知道了。”陈长络面无表情点点头,心里却都快气炸了。
陈长络心里发狠,“我今天,还就要见识见识,这个没什么背景的硬骨头,能多硬!陈长顷拿不下他,是他没本事,未必我陈长络不行!”
陈长顷深深看了自己这位堂兄一眼。
从小到大,他太了解陈长络的性格了,嘴上越是说服,那心里越是不服。
一忽儿八成得闹出点什么动静。
“我目中无人的堂兄,你嚣张跋扈太久了,也总得有人管管你,才能让你今后往正途上发展。”陈长顷心里冷笑,“我就等着看,你招惹了姓白的,他怎么收拾你!”
俩人各怀心思。
“行了,长络呀,现在距宴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你呢,也别老在这儿待着,去楼下,多跟大家交流交流,搞好关系。”陈九天对陈长络和善道。
陈九铮也说类似的话。
“是。”陈长络在两个叔叔面前无比恭敬恭顺,起身道,“那您二位歇着,我先下去了。”
陈九天,陈九铮点点头,陈长络这才转身离去。
陈长顷也跟着出去。
等他们走了,陈九天才对陈九铮叹口气道,“其实,长络这些年有点骄纵惯了,我倒是更看好长顷,可惜姓白的这个祸害空降中京,不然的话,长顷已经进展顺利,假以时日,必能掌权!”
“长络性情差一点,但是能力足够。长顷能力足够,性情也足够,可惜运气差了些。”陈九铮点评完了,苦涩一笑,“可惜,大哥你跟我的子女都不成器,不是经商这块料,兴致也不在这方面,现在只能看陈长络、陈长顷这兄弟俩了。”
说到此处,他也是一脸无奈与遗憾。
“所以,我们就更该赚足够多的钱,哪怕我们的儿子、孙子什么都不干,尽情挥霍,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陈九天目光悠远道,“我们这辈子人吃苦受累,才熬到今天,咱们自己这个岁数了,还能吃多少,穿多少,图的不就是下一代人,可以有随心所欲的生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陈九天的话让陈九铮点头,深以为然。
陈长络、陈长顷兄弟俩出了房间,一言不发,往楼下走。
“长络哥,刚才两位叔伯的话,你也都听到了,那个姓白的,是个难缠的疯狗。你还是不要招他,弄不好,会被其所伤。”陈长顷还在善意提醒。
“哼。”陈长络鼻腔里,冷蔑轻哼一声。
至此,俩人无话。
陈长顷跟在后面,嘴角却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此时此刻。
白小升端着一杯酒,踱着步子,在楼下各处转悠。
张尧没跟着。
他在另一个小厅,遇到了一位可能是富婆的存在。
白小升目测,那位富女体重不下两百,脖颈上一层一层尽是肉,笑起来,声音像只大鹅。
不过张尧不在乎,反倒凑过去极力夸赞对方皮肤好,保养的不错。
他的目光,都被“大鹅”身上的珠光宝气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