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顾好也是喊了一声之后望着白清,没了下文。
她同样也在大量这个俞先生的妻子。
现在虽然已经是前妻了,可是这个女人到底陪伴了俞先生多年,生了两个儿子给他。
在漫长的人生道路当中,他陪了俞先生二十年,这二十年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婚姻不容易,尤其是嫁给一个曾经有过过去的男人,内心的包容度倘若不够,也不会坚持这么多年。
只是她最后失衡了。
大概俞先生也负有责任。
顾好站着,有点累,手轻轻地抚了抚小腹。
这时,俞左看到了顾好的动作,视线落在了顾好的肚子,看看她小腹微微凸起,手抚着,俞左眸光一动,无声地搬了一个椅子给顾好坐下。
顾好回转头看了一眼俞左“谢谢。”
坐下来后,顾好面容平静的看着白清,这才开口“白女士,我只是来看看你。”
白清一怔,顾好简单的一句话,就是这样道明来意,让她很是汗颜。
她抿紧了唇,口腔里都是苦的,胸口也堵的发闷。
愧对人家,做了亏心事,总是不会理直气壮。
顾好继续道“我原本也一直排斥我们的见面,总觉得我们不必见面,就是各自安好,一切都好了。”
白清眼眸紧紧的一动,她的手握紧成拳头。
“我以为我妈去世了,我也结婚了,俞先生有了你和两位懂事可爱的弟弟,你们一家很辛福,我也不必过多去打搅。
所以我一直都在逃避,想着跟俞先生的交集不会很多,而你们是一家人,不叨扰你们,是我最该做的。
俞先生对我心存愧疚,我也一直不曾叫他一声父亲,因为怕叫了会忍不住贪恋父亲给于的爱。
我也长大了,结婚生子,孩子那么大了,这些都不该是我要的,弟弟们才更需要。
你们才应该是最亲的人。
不见面是最好的祝福,不叨扰是最好的成全,可我们还会偶尔见面,俞先生会想念我,我也会想念俞先生,这大概就是血缘关系吧,除非我们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否则不会牵挂彼此。
他是我爸爸,我是他女儿,我就算是不认他,也抹杀不掉这一点。
所以我一直纠结,到底要不要叫他爸爸。是这样继续掩耳盗铃,互相保持距离还是直接就认了。
这一直是几个月以来困扰我的一件事。在俞先生看我之前,我还在想,要不就哪一天跟你也见一个面,然后说一下其实我无心破坏你们家庭的和谐,只要远远的看着俞先生幸福,保持这样的距离彼此祝福就可以了。但这好像是我的一厢情愿。
我大概也能了解白女士,你内心的担忧,能知道你的没有安全感所谓原由,可能就是我和我母亲打破了你们现有的平衡。
但我想说的是,我母亲已经去世了,即便他还活着,也对你们没有任何的威胁,如果他们真的合适的话,就不会在二十多年以前就分手了。
而我的存在,也对你们没有什么威胁,我不会在意俞先生的产业,我不会去继承,就是怕你们多想我甚至都不愿意也不敢去叫俞先生爸爸。我不想成为别人没有安全感的因子。
但我没想到,我的存在还是触及到了白女士让你做了一个不理智的选择,这也怪我,应当早一点跟你见面说清楚,我无意破坏你们家庭的和谐。或许你能理解,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所以有今天这样的结果我本身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