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益善。”
郭凡闻言,闷声开口:“不过朝廷欠缺不足的,有十万两白银。”
“十万两!”
场中众人齐齐变色。
“这么多?”
“狮子大开口!”
“他还真敢要,难怪吴通判不喜此人。”
议论纷纷声相继入耳,也惹得莫玲珑俏面发寒,一双美眸四下扫视。
“将军!”
郑老爷沉着脸开口:“不是我等不愿出钱,而是您要的实在有些多。”
“这些年,我们这里也是闹了灾、出了匪,城外十室九空的场景将军应该也见过。”
“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粮啊!”
“拿不出那么多,就能拿多少拿多少。”
公孙允突然开口,看向一干人的眼神竟是有些怜悯:“你们好好想想,待到匪军破了城,你们不仅丢了银子,妻儿老小也不能保!”
“到时候,再多的银子又有何用?”
“这个……”
郑老爷面泛迟疑。
而知府陆大人,则已经面带笑意做了下来,静观场中形势变换。
“将军!”
这时,一位老者闻言颤颤巍巍的起身,并从袖中拿出几张银票。
“老朽这里有五十两银子,不成敬意,还望将军收下,早日出兵平叛。”
“一百两。”
郑老爷掏出一张银票,道:“将军,非是在下不愿意给的更多,时是开销大、家底也薄。”
“我出三十两!”
“五十两!”
“我出十两!”
场中众人一人十两、几十两银子纳捐,只看得郭凡面泛冷笑。
“我出五百两!”
突然,一人高声大喝,同时取下手下的玉镯,道:“加上这件玉镯,孟某再捐五车良米,只求将军扫平叛军,还一方百姓安宁。”
“嗯!”
郭凡眼眉一挑:“此人是谁?”
“孟文若,一介书生。”
陆知府轻哼一声,道:“五百两,此人平常节衣缩食,这次倒是豪气!”
郭凡默默点头。
“孟文若,不错。”
“将军。”
公孙允收好银票,道:“一共一千一百三十两,另有玉镯一件。”
“一千两。”
郭凡摇头:“杯水车薪。”
“哎!”
陆知府轻叹,道:“定康城也不富裕,府衙那里估计也能拿出一千两。”
“不过将军若是愿意,陆某倒是可以再为筹措,相信起兵平叛不难。”
说话间,他头颅微扬,面泛傲意。
言下之意,自是让郭凡服软,若不然,军饷、钱粮一应俱无!
“不必了!”
谁曾想,郭凡竟是淡然摇头,从座位上缓慢站起。
“陆大人的法子,看样子效果并不如何,倒不如用一用在下的办法。”
“你的办法?”
陆知府一愣:“你有什么办法?”
一介莽夫,打仗兴许还行,论筹集粮草、军饷岂不是惹人发笑?
“不错,我的办法!”
郭凡面泛冷笑,随后抬手轻轻一拍。
掌声不大,却传的极远。
下一刻!
“轰……”
“咣当!”
晓月楼外,突起喧哗,一根根火把把四周照的通明,上百兵丁踹开前后门,手持刀兵一拥而入。
瞬间,呐喊声、惨叫声连成一片。
“兵?”
陆知府眼神一慌:“怎么会?你们何时进的城?”
“陆大人。”
郭凡冷笑:“你太看得起定康城的守卫了!”
“来人,除了那个名叫孟文若的书生外,其他人全部给我拿下!”
“喏!”
众兵丁听令,当即猛扑而来。
他们本是罪兵出身,最厌恶的就是官员、豪商,此时下手自然不会留情。
一群人如狼似虎,也让场中鸡飞狗跳。
“你敢!”
陆知府大吼:“刘安,你不过是一介武将,谁给你的权利拿人?”
“你好大的胆子!”
“我敢不敢,无需陆大人操心。”
郭凡一脚踢飞面前的酒桌,凌然而立:“尔等身为大梁官员、豪商,身具高位、手握钱粮,却不思报国,反而趁天灾人祸之际侵吞百姓田亩。”
“百姓穷困流离失所,尔等饮酒作乐钱粮尽收,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
“这等人,又要之何用?”
“刘安!”
陆知府气的浑身发抖,单手指着他大叫:“你……你这是要造反!”
“造反?”
郭凡双眼一缩,身躯一闪,瞬间出现在陆知府面前。
大手一拍,劲力爆发,直接把陆知府的头颅给打的暴碎开来,血浆四溅。
他满身鲜血,转首看向场中。
“陆叔盘勾结盗匪,私售钱粮,于造反无异,现今被我击杀,尔等有谁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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