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世衡让环州全民皆兵的做法,使得范宇眼前一亮。
古人也不迂腐啊,这等智商和魄力十分少见,能做到这个地步也极难。
只是免罪一条,便会催生多少亡命之徒。
不过,环州紧邻西夏静塞军司,西北四百余里就是西夏国都兴庆府。
这个地方的压力不小,种世衡能推行这个政令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若是大范围之内这样做,怕是没等西夏兵犯境,自己便乱了套。
想清楚其中的关节,范宇心中有些可惜,此事并不能推广。
“这种知州是个人才,少不得要与之见一面。”范宇点点头道。
江佑亭笑道:“范钦差也是知兵的,与种知州见面,定然能谈到一起。我看范钦差的新军,军容壮盛杀气慑人,将来定会是一支强军。”
范宇当然不信对方的拍马屁之语,但是这支新军要是在战场上磨练一些时日,想必会焕发出他的光彩。
到了晚间,终于从辽国境内传来消息,江佑亭的人已经与拔思母部联系上了。
只是拔思母部虽然在宁边州有人,但是供给辽军的马匹却还没到。而且拔思母部在宁边城中,也只有几个生意人而已。
江佑亭看到范宇的面色有些不耐,便小心的道:“范钦差,可与拔思母部的人约定了时日?”
“时日倒不曾约定,但是那拔思母部也不会再晚。”范宇看了看外面道:“此时正是冬去春来之时,青黄不接。拔思母部的粮草,怕是无法供养如许多的马匹牛羊。若再不送马,只怕便会冻饿而死,却是白白浪费了。”
此时还不到二月,草原上的天气可比大宋北方还要冷得多,春暖花开最少还有一个月左右。
在草料不太充足的情况下,就是这一个月的时间,便会造成大批的马匹牛羊损失。若是再来一场倒春寒的大雪,只怕草原各部族,便要互相残杀。
江佑亭迟疑了一下,才道:“范钦差,近来辽国下令各部征讨党项各部。说不准拔思母部攻打了党项部族,从而得到了足够的草料。”
“应该不会,若是得到草料,也定会俘获不少的马匹牛羊,其结果还是一样。”范宇摇摇头道:“这些时日,你要常与辽国那边的人联络,或者再派一支商队过去。主要便是刺探辽国与西夏之间的情形,还有辽国境内的情况。”
“下官知道,范钦差放心便可。”江佑亭急忙拱手领命道。
范宇点点头,“还有一件事,但是我此次带来许多军器,可与火山军换上。将火山军的旧有军器都收集起来,我有用场。来人,取些兵器来给江指挥看一看。”
江佑亭没想到,范钦差竟然还要给火山军更换军器,这倒是挺容易。
只不过,当许多新的军器放到东佑亭的面前之时,便让他有些惊喜。
随意从中抽取一柄腰刀,江佑亭抽刀出鞘,用手指弹了弹,便发出悠长的清越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