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色刚刚亮起,辽国西南招讨使萧普达,便在河清军大帐中听到了连声的号角。
号角声苍凉浑厚,在这等寒冷的天气当中,更是让人听着发寒。
“启禀使君,今日便是西夏人所说的两日期限到期之时。”河清军的指挥使进帐来报,“那野利旺荣已经集结了兵力,向我大营缓缓压来!请使君下令,使我河清军与之一战!”
萧普达听到河清军指挥使的话,便起身道:“传我将令,河清军整军出战,命天德军与金肃军向河清军两翼靠拢。今日我倒要看一看,这西夏的乌合之众,有什么可怕的,那宋国的小钦差竟几次向我示警。”
“使君,那宋国钦差也是巴结交好我辽国,小心问是没有大错的。”河清军指挥使躬身道。
“我知道,不过我辽军的骑射天下无双,岂是区区西夏便能是对手的?”萧普达摆了摆手道:“等下,你们河清军的骑兵,可从中路突破,直捣野利旺荣的中军!我再令天德军与金肃军的骑兵分别从左右两侧突击,你们若在西夏中军汇合,这一仗便是全胜之局!”
“有使君筹谋,此战必胜!”河清军指挥使高声应和道。
不多时,辽军便一阵阵的开拔出营,在西夏军队的对面,排开了阵势。
西夏军队的前方,旗幡如林,从正面看过去,根本就看不出来是多少军队,也根本看不到后面的情况。
萧普达在辽国中军的马上,用马鞭指着对面的西夏军队道:“这些家伙,正经的打仗本事没多少,尽弄些玄虚。打仗举这么多的旗子,以为便可获胜吗?等下大军突击,先把他们的旗手都给射死,看他们还敢再摆这些虚张声势的东西不敢。击鼓!”
辽军的后方开始击鼓,西夏军队的后面,也同样敲响战鼓。
双方对峙的气氛瞬息之间就变得紧张,各自的将士脸色也都严肃起来。
随着鼓声转急,萧普达一声令下,河清军前锋骑兵率先出击。
足足有两万匹战马如同大海波涛一般,向着西夏的军阵冲了过去。
辽军的骑士刚一冲出,便已摘弓搭箭,随着一声暴喝,便飞起一片乌云般的箭雨往西夏军阵落去。
西夏军队显然也早有准备,前排的兵士立时便斜举起盾牌,将自身挡在后方。
即使是这样,依旧有不少的西夏兵士被辽军的箭雨射中倒下。
但是辽军的箭雨并不算完,在他们的战马冲到西夏阵前的这段短时间内,至少可以在马上射出三箭,也就是三波箭雨。
他们刚刚射出第二波箭雨,西夏军阵那些举着盾牌的兵士,便纷纷的向后退去。
乍一看,似乎这些西夏兵士损失不小,为了躲避辽军箭雨而逃走。
可是实际上,这些西夏兵士的撤退极为有序,甚至队形都没有丝毫混乱。
包括那些躲在盾牌后的西夏旗手,也一同往后有序退走。
萧普达到看西夏人退走的如此有秩序,心中便是一沉,莫不是这野利旺荣有什么阴谋不成。
“传我的将令,命天德军与金肃军的骑兵也一同出击!”萧普达当即下令道。
河清军指挥使有些诧异的道:“使君,此时让两军出击有些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