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边州城里的辽军,得知西夏军在宋境内吃了一场大败仗,辽军招讨使萧普达第一个就有些不相信。
以宋军之弱,怎么可能将西夏军队打败?关键是连宋军都可战胜西夏军队,而辽军却败给了西夏军队。
这就好比三国军队打比赛,宋军两胜、西夏一胜两败、辽军一败,其中最丢脸的就是辽军。
而被辽国和西夏都看不起的宋军,却是打了两场漂亮仗。
萧普达心中的郁闷,可不是一点半点。因此,他便想着趁西夏吃了败仗,再从对方身上找回来。若是没有一场胜仗,只怕都不好向辽皇交待。
有心与西夏再战一场,可是对于西夏的铁鹞子与泼喜军却没有办法。
直到第二日一早,忽然有兵士来报:“使君,西夏人退兵了!他们将自己的大营都烧掉,已经走远。”
萧普达得知西夏退兵,便将天德军、河清军、金肃军的三位指挥使都请来。
“西夏大军昨日在宋境吃了亏,今日便退了兵,大家如何看。”萧普达看向这三位指挥使道。
“下官以为,那野利旺荣既与我大辽交战,又去攻打宋军,这是将辽宋两国都得罪了。”河清军指挥使道:“昨日若是胜了还好,可惜一败,就要陷于辽宋两军夹击的态势之中。所以,再打下去,不但没有意义,还有可能自陷于死地。想必是因为这个原因,那野利旺荣才会退兵。”
“退兵便退兵,野利旺荣为何还要烧掉大营?”萧普达又问道。
金肃军指挥使想了想才道:“想必是这次退兵,便要一直退回西夏军的驻防之地。烧掉的大营,多半都是从我金肃军营地所拆来的。他们将这大营烧了,想来是不欲让我辽军重回防地。”
天德军指挥使此时却是对对萧普达一抱拳道:“使君,那野利旺荣实在是可恶。前番与之交战,我辽军吃了一些亏。如今西夏军队退走,我军何不追上去,也给他们一个好看!”
其实萧普达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因为已经吃过一场败仗,这主意可就不敢拿了。现在天德军的指挥使说了出来,正中他的下怀。
“西夏虽然退兵,但是也定然不会没有防备。”萧普达略显犹豫道。
“下官觉得,我们可以跟着西夏军。他们退回西夏,我辽军也是要恢复防区的。可时不时的派些小股人马过去骚扰试探,若是辽军露出破绽,便可挥军掩杀。若是他们退的谨慎,我军也算将他们驱赶出境,在陛下面前,也好说一些。”天德军指挥使道。
萧普达不由眼中一亮,“这个提议甚好,既然如此,我们便出兵,将西夏军队都驱赶出境!”
自己留了一半人马守宁边州城,萧普达命这位天德军指挥使带了三万人马,去驱赶西夏军出境。
天德军指挥使确如自己所说的那般谨慎,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跟在西夏军队的后方两三里处。这个距离在弓弩射程之外,但也足够近,而且来得及逃跑,端的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西夏的泼喜军和铁鹞子加起来不到六千人,早就已经埋伏于一条岔路的土沟之中。
当辽军大队过了那条岔路之后,泼喜军与林铁鹞子们便截断了辽军的后路。
听到后方传来铁蹄踏地声,辽军后方便先乱了起来。
泼喜军的旋风砲,紧接着便扔了上千的石弹落入辽军队伍之中,这下子辽军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