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环州城中不过万余人的军队,在种世衡看来,怕是要有一场苦战硬战要打。
但是让种世衡没想到的是,嵬名讹遇到了环州城外,便命人在五里外扎营,一点进攻环州的意思都没有。
“命人日夜在城头轮流戒备,不得有任何的大意,一旦西夏军队攻城,便立时告之于我。”种世衡吩咐道。
嵬名讹遇之所以不攻打环州,这是李元昊、野利仁荣与张元等人的既定战略。
目的便是引诱他处的宋军来援,以使西夏军队进行围点打援的战术。
但是四日之后,李元昊的十万大军也来到了环州城下。
李元昊召来嵬名讹遇,“讹遇,这些时日,环州城中可曾派出人向他处求援?”
嵬名讹遇拱手道:“大王,这几日我听从大王之命,并未攻城,并在四下撒出斥候。却是发现环州城门一直紧闭,根本没有派出过求援的信使。此事透着古怪,臣不明敌情,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些宋人甚为狡猾,想是早先便已经得知我西夏大军的到来,在你到达之前,便已发出求援书信。”李元昊却也并不是心急,而是道:“如此,明日再等一日,若宋军还无动静,我军再作行止。”
想了想,李元昊又命人将随军的野利仁荣与张元都请过来,让嵬名讹遇介绍了一下情况。
野利仁荣皱眉不已,“大王,依我所见,似乎宋人已经看破了我们的布置,对于我们围点打援的想法,或许已经有了防备。”
“宋军如此闭城不出,甚至没有派出任何援军前来,便已经十分反常。”张元道:“臣以为反常必有妖,我军不宜再等下去。否则的话,中了宋军的奸计便不好了。”
“张卿,你可有什么好的方法破局?”李元昊点头,也很赞同张元的说法。
“臣以为,我们虽然不能攻城,但是却可以分兵大掠四方。”张元指着环州城外的田野道:“我军此来,便有就食于敌的意思。既然他们龟宋军都缩于城中不出战,那我们也很方便。城外的宋人村镇,便可任由我军抢掠。只要抢回来粮草,便是成功。”
野利仁荣与李元昊哈哈大笑,嵬名讹遇也笑了起来,这个大家都熟。
次日,西夏大军便分出五万人马,以环州城为中心,百人为一队大掠四方。
这下子,坐镇庆州的曹琮便有些坐不住了。
虽然环州城没有危险,但是城外的百姓们却是受了苦。
那西夏军队不但抢掠粮草,还要杀人。
曹琮也命手下军队分成三百人一队,从庆州出击,只要见到西夏军队,便会冲上去驱赶。
因为宋军是三百人一队,而西夏是百人一队,因此宋军在初始之时,还占了些便宜。
只不过西夏皆是骑兵,宋军却大都是步卒。
虽然因为人数占优,能占点便宜,但是只要西夏军队不与宋军纠缠,便奈何不了西夏军队。
曹琮没有办法,便命令保安军向环州移动,而定边军,则在东北方警惕西夏方向。
李元昊得知大宋的保安军终于有了动静,不由大喜过望。
这个局面终于打开了,李元昊命令嵬名讹遇带领本部人马,迎击保安军。
而他自己,则看住了环州城。
实际上,还有一支西夏军队,并没有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