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也再次回来,坐于皇后的榻旁。
“把皇子放在皇后榻上,你们都退出去吧,朕与皇后说会话。若是有事再叫你们便是。”赵祯对乳母、宫娥等人吩咐道。
乳母与在场的宫娥不敢不听,将小皇子放于曹皇后的榻上,便退出房去。
曹皇后看到赵祯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便抱起小皇子看了一眼,才问道:“官家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若是觉得臣妾有何使官家不满之处,亦不必讳言。”
这是皇后误会了,官家不由失笑。
赵祯微微摇头道:“朕对皇后满意的很,皇后为朕诞下皇儿,这便是于大宋江山有了大功。何况皇后贤良淑德统领后宫,亦无不谐之处,朕如何会对皇后不满。”
“既然如此,官家为何如此郑重,竟将人都赶了出去。”曹皇后不由惊讶道。
“朕刚才在外殿之中,安乐侯告之于朕,说皇子的喂养,还须皇后亲自来才好。他说**便与血脉密不可分,当由至亲之人喂养,方可使皇子健康成长。若是由乳母喂养,不过是充饥而已,并无多少益处。”赵祯便将范宇的话说了。
话的大意与范宇所说并无二致,意思倒也明白。
曹皇后听到安乐侯三字,便不由重视起来。
在规划皇后看来,安乐侯虽然年纪不大,便却是个智慧无双之人。自己如今能诞下皇儿宠冠后宫,皆出自安乐侯的建议。
若不是安乐侯的小小建议,如今自己只怕还独守空房,根本不会与官家之间变的和谐,更不会得到官家临幸,也不可能诞下自己怀中的这个小皇子。
“既然是安乐侯所言,想来定是有些道理的。”曹皇后道:“官家说过,安乐侯出身于杂家,所学甚为广博,想来这**与血脉之说定然无差。而且安乐侯曾说过,宫中井水皆为建立宫殿之时的灭杀虫蚁的水银所污,亦是有先见之明的。想来,安乐侯与我幼弟关系极好,又是官家的义弟,他定然不会口出虚言。”
赵祯点点头,“朕也是如此想的。”
曹皇后抱着的小皇子此时又哭闹起来,小嘴张合翕动,显然是饿了。
“官家看看,这孩子显是听懂了咱们夫妻两人的话。”曹皇后一脸怜爱的道。
而她手上却是很自然的去解衣襟,并给小皇子喂起奶来。
赵祯看着皇后的脸,却是发现原本自己不太看得上的容颜,如今却焕发出另一种动人的光彩。
大宋的汴梁城中一片喜气,官民上下无不脸上带有喜意。
而这个时候,辽国的南京城中却是愁云惨雾,朝堂之上唇枪舌剑吵个不停。
萧胡睹二十万大军,被大宋五万人马打的屁滚尿流,这是从所未有之惨败。
拒马河之战乃是正面交战,这说明大宋军队战力极强,并无取巧之嫌。
若说大宋取巧的话,那便是大宋的新式火器了。
耶律重元在朝堂上听着大臣们吵成了一团,便散了朝会,回到自己的书房。
他将宰相萧惠请了过来,问道:“萧卿,你如何看这拒马河一战?”
萧惠想了想,才拱手道:“启禀陛下,老臣觉得,大宋如今已然不可轻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