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是欺负西夏如今消息不通,先这么吹一吹,好显示出辽国火器的厉害罢了。
就他所说的互有胜负也是在打马虎眼,实际上也是辽国负的多,宋国负的少。
与辽国的情形一比,李元昊君臣便对辽国拥有火器之事,显得又羡又妒。
张元看着刘六符得意的样子,却笑道:“贵使,既然辽皇欲与我新西夏交好,若我朝欲向辽国求取这火器的制造之法,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他借着交好之事,提出向辽国求取火器制造之法,却是也代表了李元昊的心思。这种事无论成与不成,都是要开口问询一下的。
若是被对方拒绝,也可顺势指责辽国的交好也只是表面文章。但是如能从辽国手中得到火器制造之法,那对于新西夏来说,无异于是一件大喜事。
李元昊看了张元一眼,目光之中多有赞许之意。这话说的不错,既然交好,便要有所表示才对。
刘六符却是没有丝毫被人用话挤兑了的意思,反而很是痛快的点头。
“火器制造之法,我朝并不禁止外传。只是这火器制造之法,是当初我朝以倾国之资财,无数人力物力,才研究出来的。若是平白相送,怕是不能的。”刘六符只是强调了这火器制造之法得来不易,辽国花费极大,却并没说不能外传。
李元昊这时终于开了口,他咳了一声才道:“贵使,听你的意思,我朝若要求取这火器制造之法,也是可以的了?”
刘六符急忙躬身道:“这是当然可以的,外臣在出使贵国之前,我皇陛下便早有预料的叮嘱于我,若是新西夏欲得火器制造,亦可应之。并且,我皇陛下也定了价钱。”
野利仁荣连忙问道:“却不知,这火器制造之法的价钱是多少?”
“若是黄金的话,便须一万五千两。白银,则是二十万两。”刘六符看向新西夏的君臣道。
这个价钱,是早先出使之前,便已经得到了耶律重元所授意的。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这个数字不算太高,但也绝不算低了。
大宋之前的岁币,每年都要给辽国十万两白银,二十万匹绢。与现在辽国的要价,也相差不大。
西夏君臣听到刘六符所提出的价钱,便都沉默不语。
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元昊的身上。
李元昊沉吟了一下才道:“贵使,若是我现在便付你所值,何时可将这火器制造之法交于我朝。”
刘六符拱手道:“陛下放心,半月之时便可。如今我朝靠近新西夏的边界之内,便有随同外臣一同而来的工匠。只要陛下派人将财物送入我朝军中,便可立时派出工匠向我朝火器工匠学习火器制造之法。现今我已经带来了一些火器,陛下若欲一观其威力,亦是可以的。”
辽国如今消耗的厉害,为了挣李元昊这笔钱,也是服务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