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是吱呀呀的船只倾覆声,而后人便身不由己的落入水中。
被海水一激,李佛玛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挣扎了几下,用海水将脸上的粘液洗去。再睁看便看到身边一片殷红,却是被鲜血染红了海水。
周围一片混乱,船只的倾覆燃烧声,火炮施放的轰鸣声,还有人在水中大声呼救声混成一片。
张元甫收了望远镜,吩咐道:“交趾伪帝已经落水,过去将他擒拿上来!其余船只自行攻击,阻止大瞿越的船只靠近。”
李佛玛的水性一般,在水中游了不到一刻时间,便感觉自己被一个巨大的阴影所笼罩,却是张元甫的座船逼近。
很快便有一张大网从在其中。
当李佛玛被伏波军的兵士们给拖上船时,他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大梦,极其的不真实。
数万大军,数千条战船,不到一天的时间便已经灰飞烟灭。
要知道数日之前,自己可是带领大军刚刚破掉占城王都佛誓城,将其国王占乍杀死。
可是李佛玛也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转眼之间便成了伏波军的阶下之囚。
张元甫、曹佾和赵允和三人来到近前,看着网中的李佛玛。
“诸位,是否有什么误会?”李佛玛急忙陪笑道:“我乃是大瞿越国王李佛玛,诸位乃是天朝上国大军,为何却要欺负我等边荒小国?”李佛玛快速镇定下来,反而倒打一耙。
曹佾冷笑道:“既知我们乃是天朝大军,便应该知道我们为何前来。装傻充愣是没用的。敢作就要敢当,莫要做这等无谓之态。”
“诸位天使,若是为了侬全福之事,下臣实是冤枉啊!”李佛玛并不放弃,摆出一副委屈样道:“是那侬全福纠集夷兵,屡次进犯我大瞿越,下臣为了保境安民,不得不出兵反击。谁知道那侬全福外强中干,只是一战便丧命了。若是下臣有错,愿向官家请罪,并加倍赔偿大宋的损失!”
张元甫摆了摆手却不理会,只是吩咐道:“来人,将他带下去仔细看管,莫要让他逃了。”
上来数名伏波军兵士,将李佛玛从网中弄出来并捆绑起来押入舰舱,专门有数人同时看管。
曹佾看着李佛玛被押走,便对张元甫道:“本以为只凭我们伏波军的数万人,攻打大瞿越会很难,谁成想却是如此顺利,实是出乎预料之外。”
“若只论作战,我们伏波军对这海外诸国只有摧枯拉朽而已,算不得什么。李佛玛李日尊父子尽数成擒,接下来如何做才是让人头疼之事。”张元甫摇了摇头道。
赵允和笑道:“还能如何,当然是召降大瞿越各地,使之重归大宋版图。将李氏父子押送入京,请官家定夺就是。”
“张将军,你尽可在这里安心收服交趾。你我将战报联名具奏,并由我将李氏父子押回京中,向官家说明这里的情形,再让官家派人过来助你便是。”曹佾知道张元甫头疼的是什么,便笑着对他道。
张元甫与曹佾两人联名写了战报,次日便由曹佾带着战报,并押解李佛玛和李日尊父子回京。
原本还颇有些蒸蒸日上之意的大瞿越,皇室突然之间就一下子没了,国祚戛然止。
曹佾、赵允和则坐了一条战舰,押解着李佛玛父子驶向密州市舶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