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请他进来。”
唐宁挥了挥手,顾元雅连忙出了洞府,不多时领着一中年男子来到屋室。
“弟子拜见唐师叔。”张睿冲上前躬身行礼。
“无需多礼,坐吧!”
张睿冲依言入座,唐宁微笑道:“小徒顽劣,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张睿冲道:“顾师妹三顾寒舍,可谓至诚,弟子纵然心有不舍,然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人伦之大礼,此次弟子冒昧叨扰,斗胆请师叔为他二人选一良辰节日,择日成婚。”
唐宁道:“此事我已知晓,这劣徒假传我令前往提亲,我已责备了她,不过话说回来,她做法虽然不对,但到底是一桩美事。”
“既然男才女貌,又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他们自己不反对,我们做师傅就不要过多干涉了,否则将来还反致抱怨,你说是否?”
张睿冲听此言心下微惊,他万没想到顾元雅如此胆大,竟是假传唐宁之令,不禁向其看去。
但见她矗立唐宁身后,低着头一语不发,难怪方才见她时一副垂头丧气模样,敢情是这般,想来定然是受到了训斥。
但他先前已答应此事,绝无反悔之理,更何况唐宁已表明了态度,于是说道:“唐师叔之言是理,我亦是如此作想,因此同意这桩婚事。”
唐宁道:“婚期我看就由你这个师傅自己决定吧!聘礼方面我来准备,绝不会亏待了令徒,以后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多谢师叔,那弟子就告辞了。张睿冲起身道。”
“元雅,你送一送。”
“是。”顾元雅应道,领着江出了洞府,约莫一柱香钟后,又回到屋室,低着头走至唐宁身后讨好道:“师傅,我给您捏捏肩臂。”
说罢,小手轻轻给他捏揉着。
“行了。”唐宁摆摆手:“现在遂你心愿了吧!”3
顾元雅道:“师傅,您要给我三哥准备什么聘礼啊?”
“你说送什么?”
“那上官燕儿已经炼气九层了,不如您就送她一套筑基之物吧!再随便给些灵石丹药。”
“就照你说的,你自己去准备吧!”
“哦!”顾元雅轻悄悄走了出去。
唐宁无奈摇了摇头,只因当年承了顾承乾的情,所以对顾毅这个孩子他也颇多照顾。
虽然从来没有送其什么东西,但其一切修行花费都是顾元雅赠予,这一点唐宁是知道,也默许的。那些东西对他来说并不值一提。
此次帮其圆了成亲这个梦,再给其准备一套筑基之物,也算是报答了顾承乾这个老朋友当年恩情了。
之后的一切,就看他自己了,如果能够筑基,还可以再提携提携,但若所啄非玉,那就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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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丛山大营前,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现出一身形清瘦,两鬓斑白男子身形。
其遁光方落,立时有一名巡视的弟子遁光来到他身侧,稽首道:“此乃本宗营寨,不知道友来此所为何事?”
男子道:“在下江源福,有要事见贵宗前辈,烦请通禀。”
“请道友稍侯。”那弟子说道,一挥手,符箓没入光幕,不多时,光幕消融出一个缺口,其身形一闪入了里间,约莫一炷香后,又来到男子身前:“彭师叔请道友入内。”
两人一前一后入了阵内,来到大殿,江源福对主座上彭万里稽首行了一礼:“晚辈见过彭前辈。”
彭万里道:“江道友,你此来有何要事?”
江源福道:“晚辈此次冒昧叨扰,实为求一个公道,前几日,有一个贼子在暄汤郡元叶峰无故杀害了舍弟江宇,据晚辈调查,杀害舍弟的不是别人,正是贵宗弟子。”
“且其现已逃至此阵中,事关于贵宗声誉,晚辈不敢擅作裁决,顾特来拜见前辈,请贵宗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