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那灵力旋涡便如同漏斗一般钻入随着白烟一道钻入了烟斗中。
蒋心权又吸了一口烟杆,将其放在一旁,微笑说道:“两位道友休要动怒,且听我一言。”
闻得此言,陈晋便主动收起了周身的灵力,玄业宗毕竟是小门派,陈晋之所以与肖庭这般针锋相对,一者是话赶话到了这里,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堕了名声,二者是气恼肖庭来捣乱他的寿诞。
说白了,主要还是为了面子,争一口气罢了。
若论实力的话,玄业宗和组织幽冥海根本不是一个级别,虽然玄业宗也是玄门组织,但毕竟是个独立宗门。
景园亭幽冥海分部却是幽冥海组织的直接下级,真要斗起来,玄业宗肯定讨不了好。
是以陈晋一见蒋心权插手,便立刻借坡下驴。
“肖道友,今日乃是陈掌教千岁寿诞之喜,你既是为贺寿而来,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有什么话商量好也就是了,贵组织与我青州玄门乃是盟友,你若意气用事,破坏了盟友关系,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肖庭听闻此言,亦收起了周身灵力:“不是我无理取闹,诸位道友方才都看见了,玄业宗要强制将我扣押留下,难道这就是玄业宗对待盟友的方式,是陈晋道友的待客之道?”
“诸位道友明见,我什么时候要强制留下肖道友?肖道友随时可以离去,只是这位辛姑娘涉及本宗的重大案件,因此要留下参与协助调查。”
“人是我带来的,我自然要带走。”
两人针锋相对。
“两位道友稍安勿躁,肖道友,你既是带辛姑娘来伸冤,自然得让辛姑娘配合玄业宗调查,就这么将她带走,着实没道理。”唐宁突然开口道:“辛道友,我且问你,你此来的目的究竟为何?”
“晚辈自然是为了让玄业宗替晚辈父亲伸冤报仇。”
“杀害你父亲的凶手已经被抓获,你要报仇的话早就可以动手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禀前辈,章坚是受雇杀人,真正的幕后黑手乃是袁浩然和徐雍,晚辈若贸然动手杀了章坚,则死无对证,袁浩然和徐雍便可以永远自在逍遥。”
“所以你实际上是希望袁浩然和徐雍受到严惩,你在陈掌教千岁寿诞时大张旗鼓的到玄业宗摆这么一出戏,也是为了这个目的,是吗?”
“是。”
“既然你希望玄业宗替你主持公道,可你又对玄业宗一点信任也没有,这不是自相矛盾?你提供的留音符和卷宗不过是一面之词罢了,况且章坚现在你们手里,是不是受胁迫的尚未可知,你想仅凭这么一纸卷宗就让玄业宗定其宗门弟子的罪状,这在哪都说不过去。”
唐宁看向肖庭问道:“肖道友,我想请问,如果我现在随便找一个人录一份口供,就说是贵组织的弟子强取豪夺,你们会不会不经审讯调查就直接定罪呢?”
肖庭看了他一眼:“唐道友还真是伶牙俐齿。”
“这无关口齿,而是道理,我相信在座各位都是讲道理的人。”唐宁淡淡道:“辛姑娘,如果你是真的有心为父伸冤报仇的话,那你就应该留下来配合玄业宗的调查。”
“你口口声声说是要为父伸冤,可你的行动却大相径庭,丝毫没有要为父伸冤的意思,你不留下来协同调查,怎么能保证玄业宗会公正的处理这件事?”
“恕我直言,你今日此举不过是借着幽冥海组织的势力故意给陈掌教及玄业宗难堪罢了。”
辛芷蕾一时间无言以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前辈明鉴,徐雍乃玄业宗徐镇良之子,晚辈只是担心留下来会遭到他们的暗害毒手,因此不敢留在玄业宗。”
“玄业宗既然要求你留下来配合调查,自然能保证你的安全,陈掌教,是吗?”
陈晋立刻答道:“当然,无论调查的结果如何,本宗都可以完全保证辛姑娘的安全,待调查结束后,辛姑娘随时可以离去。”
“辛道友,你还有其他疑虑吗?”
辛芷蕾看向肖庭,见其没有任何表示,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晚辈愿意留在玄业宗配合调查。”
“肖道友,如今辛姑娘自愿留下来配合玄业宗调查其父遇害一案,你还要强行带其离去吗?”唐宁道。
作为太玄宗驻景园亭的主事,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他都是太玄宗在本亭的代表。
在这种关键时刻,特别又是涉及到幽冥海组织和当地玄门的矛盾,他必须清晰的表明立场和态度,因此话语之间明显偏向玄业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