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何事?”不远处后方传来一声压仰嗓音的严厉喝斥。
此时,后方的一批精锐剑客亦趋步靠近,这批剑客约有二十几人,每一个人皆身高八尺以上,气势不凡,威风凛凛,先前问话乃其中一人出声。
“尊驾,是坑!好大一片坑洞——”黑漆漆的坑底下有人惨叫呜嘤着抓爬着土坡,朝上嚷声应道。
“莫非是敌袭?”精锐剑客惊喃道。
“此言差矣,倘若是敌袭岂非只挖一个坑等着,这坑该布满刀剑才对,应当是猎人挖了陷阱让吾等误踩了吧。”有人摇头分析道。
“吾赞同黎叟的看法,先生机权干略,吾等令我等行事何其隐秘,况这平陵城正极力应对吾城攻大部队,怕早已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后方。”有人十分自大地附和。
“那且令他等赶紧上来,这样摸黑行进看来确也不妥,让他等寻几人摸上庭燎罩着薄纱于前探路,其余继续前行。”那名被称为“黎叟”男子想来在剑客之中资历较高,他一声令下,众人便不敢置喙,纷纷效行。
不一会儿,坑中的人都被打捞了上来,在传报兵数之时,才发现掉坑里的先行斥候竟受重伤十五之多,轻伤亦有八人,这十五人摔胳膊断腿的,定然是不能够跟上大部队此次行程了,于是黎叟便令这十五人暂时留于原处疗伤,而那轻伤的八人则进行看护。
显然这样的安排等同遗弃了这二十几人,毕竟荒效野外既无良医神药,又无良好条件养伤,分分钟会被野兽袭击,但却无人异议,毕竟军中是不留废物跟残疾的,这个道理谁都懂,于是队伍便不再耽搁,继续前行。
在赵军大部队离去之后,那二十三人亦不敢生火趋黑,只随便从怀中掏出点儿普通药草嚼碎了敷在伤处,满嘴骂骂咧咧地周围同伴抱怨:“这狗贼子的楚人,哪里不好挖坑,偏专坑杀害吾等!”
“然也,若有朝一日让吾等重上战场,定然将平陵县这群狗贼子屠杀光了方可一解恨意!”
“呔!且看不一把火烧光了他们的房子、杀光这群楚国匹夫!”
“我——呃!”
昏暗夜色之中,月荫云敝,一道正准备激昂愤懑的声音却嘎然而止。
“咦?刚才是不是有人说话了?”在一片乌漆抹黑之中,这赵军只能够勉强辨别手旁同伴轮廓,而再远一点的同伴却只能够听声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