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羹与左右副将等人自她出现那一刻起便有些拿不准表情,当她提及当初约定的事情时唯愕然相看。
他们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她会如此风驰电掣就办好了这件难度如此之大的事情。
方才斥候都说了是太傅救了他们,如今她自己也亲口承认了,这便让他们也没了疑问。
这时巫长庭现身,他代用太傅的统帅符节调动了一批士兵,捆绑了十数人押跪在地。
这一动作,一下引来众人目光,他们先是看了看面容清俊温澜的青年,这人是太傅亲随他们自然认得,他一般出面代表的也是太傅的意思,再说这被反臂缚绑压跪在地上的十数人中,有熟悉的人,也有陌生的面孔,但无一例外他们的神色颓靡,还都带着一种崩溃后脆弱苍白的身心疲惫。
“……这些人是?”一溜呆站在那里的人将询问的视线看向太傅。
其实至昨日起军营中的动静他们都有所耳闻,太傅要抓细作一事秘而不宣,但该知道的人都还是知道了,在场幕帐中的大将们都认为找潜伏的敌作那是一件需要费时费精力彻查的事,若真这么简单就能够逮出这些老在阴暗处窥视的视线,他们早就将军营内部清理得干干净净的。
要说如今军营中的士兵与将领那都是知根知底相熟悉数年的人,为提防细作,他们也曾在训军期间经过左右互相指证来验明彼此身份,但即使这样军营中仍旧会走漏消息,这表示对方潜伏的时限跟身份都不可估计,可想而知要揪出这些人难度有多大。
但这么短短时间内,太傅他们随随便便审问一番便抓到了一批可疑之人?
陈白起道:“这是第二件,找出营中安插的敌方细作。”
一位将军扫过他们一眼,他本是个直爽的人,有疑问也就不怕得罪人,直接开口问道:“太傅……你如何证明这些人是知作?别是随便抓了些人来凑数糊弄吾等吧?”
陈白起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巫长庭。
巫长庭明白她的意思,他让人拿出他们每一个人签押的口供递上相互传阅。
“诸位将军若是有怀疑,不妨亲自看看这些口供,这些内容是他们亲口所述,长庭万不敢造假糊弄。”他不卑不亢地回道。
其实这些细作大部分都是虚一卢安排进去的,以前查不出是因为有他这个最大的细作头子在上面顶着,如今他一落网,事情便简单了许多。
他们摊开口供仔细阅过之后,两眼瞠大,久久无法言语。
这一次并不是因为怀疑,而是确定这些内容是真的才如此。
他们再一次打破了观念,没想到这个女太傅深不可测,连她底下的能人异士亦众多,这一份份详细精准的口供内容绝非编造,但越是如此便越是难得。
陈白起见他们没有再质疑被抓的细作一事,终于也提及了这一次的重头戏。
“而约定的最后一件事情……也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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