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条件年年攀高。</p>
过节的气氛却一年不如一年。</p>
许青看着外面的夜色,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以前临近过年的那种氛围。</p>
去年好歹还有小彩旗飘在街道上,欢度春节什么的,今年只有几个红灯笼孤零零的挂着。</p>
今年也没有雪……</p>
只前些日子下了两场小雪,都没积起来,姜禾在冰上哧溜滑着玩的愿望泡汤了。</p>
“禁了烟花没年味了。”</p>
“禁了才好,天天噼里啪啦到半夜,烦都烦死。”</p>
“又老了一岁,没什么感觉一样……”</p>
“你小子要什么感觉?”</p>
“就挺可惜的,想起来以前过年,都喜气洋洋的,买肉直接搬条猪后腿回来。现在过得和平时没什么两样。”</p>
许青从窗边离开,晃悠进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可以捏一口,结果很失望,能直接吃的都下锅了,放在案板上的都没法捏着偷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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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的晚饭做好,姜禾擦着手坐下,脸上呵呵傻笑,看得许青奇怪。</p>
吃彩虹屁了这么高兴?</p>
“你看我做什么?”姜禾察觉到他视线怪异。</p>
“不然看哪。”</p>
“看饭。”</p>
几人还在等许文斌洗手,周素芝拿着手机点点点,道:“对了,咱们加个吱付宝好友,我还没加你呢。”</p>
“好呀。”</p>
姜禾早已经有了自己的吱付宝,现在养小鸡养得快乐,听到周素芝的话,很乐意地摸出手机。</p>
许青默默移开目光。</p>
周素芝一定是想偷能量,巧了,姜禾也特别喜欢偷他的。</p>
互相偷去吧。</p>
也不知道姜禾会不会给老太太留点面子不偷完。</p>
十几年前流行加好友偷菜,抢车位,现在流行养小鸡收能量。</p>
还有集五福,和以前收集干脆面的卡片也差不多。</p>
历史总是一个又一个轮回。</p>
许青很不屑地打开手机,把自己能量都收掉,不给她们偷。</p>
“喝一点?”</p>
许文斌拿出来一瓶海之蓝放到桌上,口感很柔,许青侧头看看姜禾,姜禾低着头不看他。</p>
“嗯,喝一点。”</p>
许青的话让姜禾松了口气,悄悄瞅他一眼。</p>
搞得好像她不让喝,管的很紧一样。</p>
“少喝点!”周素芝却不管那么多,直接出声。</p>
“喝不多,就随便两口。”</p>
“对对,一点,这么大桌菜,不喝点浪费了。”</p>
外面夜幕深沉,风吹得格外冷。</p>
屋子里亮着灯光,暖气热腾腾的,和一墙之隔的外面仿佛两个世界。</p>
小酒盅一点一点慢慢品着,冬天喝一点,浑身通畅。</p>
半瓶酒被消磨掉,许文斌脸上微微发红,不再像刚刚那样一副严肃的样子,显露出来高兴,眉毛都微微挑起来。</p>
说实话,到现在大半个月了,对许青和姜禾领证的事,他还有点懵懵的,没进入状态,或者说还没做好改变身份的准备。</p>
有时一个人坐着,想起来这件事,恍惚间就感觉……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微妙。</p>
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就这么很突然的,成家了。</p>
然后就是高兴。</p>
视线从姜禾和许青脸上扫过,许文斌觉得命这东西,确实玄乎。</p>
许青不正经,那是一直以来的事,姜禾也不是个普通的女孩,身世曲折,都是俩麻烦精。</p>
偏偏凑一块刚刚好,貌似负负得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