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送我走……”</p>
小人鱼声音满是无助,听得人心尖都跟着发颤。</p>
白余霜心脏莫名刺痛一下,但很快就拽回自己的衣服,“我不是送你走,你是别人暂放在这里的,明白吗?”</p>
他说完才转过身,看见的却是小人鱼眼泪不断线往下掉,浅金色的眸子铺上一层雾蒙蒙的水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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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p>
门铃被人按响,门口的可视对讲机里,自动传出声音。</p>
“白先生,我们是华先生叫来搬东西的。”</p>
白余霜看她一眼,无情把金属箱盖合上,小人鱼扒拉着边缘,可怜兮兮地摇头。</p>
“不要……”</p>
白余霜垂下眼,将她手指掰开,合上箱盖,出去开门。</p>
“白先生,您现在方便吗?”门口站着四个保镖打扮的人。</p>
白余霜只拉开少许,挡在门口,打量外面的人几眼,“华锦川让你们来的?”</p>
“是的。白先生现在方便吗?”说话的保镖态度极好。</p>
白余霜没立即回答,而是回头看一眼里面,刚才合上的箱子,竟然打开了。</p>
地毯上湿了一片,他循着那水迹看过去。</p>
小人鱼并没跑多远,就藏在墙后,此时冒出个小脑袋,怯生生地看着他。</p>
‘方便’两个字都到嘴边,对上小人鱼的视线,却生出些许不忍,脱口而出,“不方便。”</p>
“白先生?”保镖明显愣了下,“华先生应该跟您说好……”</p>
“我会给他打电话。”白余霜将门关上一些:“你们先回去。”</p>
“白先生,我们是……”</p>
白余霜直接关上门,将那保镖还没说完的话挡在门外。</p>
白余霜撑着门,他在干什么?</p>
那只人鱼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p>
华锦川买她,也不至于虐待她,总比落在有些人手里好。</p>
白余霜很想这么劝自己,然而脑海里就是不断闪过小人鱼初见时那惊喜雀跃的眼神,和此时怯生生无助委屈的模样。</p>
……今天早上他就不应该好奇,打开箱子。</p>
叮咚——</p>
保镖在外面按门铃。</p>
门铃声吵得白余霜心情越来越差,关掉声音后,摸出手机给华锦川打电话。</p>
“……你打开了?”华锦川明显没想到好友会打开箱子。</p>
“你多少钱买的?”</p>
“一千万……”华锦川声音有些弱:“大哥,亲哥,你可千万别跟老爷子说,我就是好奇……不过我已经打算退了!!那边的人应该快到了,你把她给他们就是了。”</p>
白余霜:“我把钱转给你。”</p>
“什么?”</p>
华锦川脑子没转过弯,电话里就只剩下冰冷的忙音。</p>
拿着手机,华锦川陷入诡异的沉默,不过一分钟,一条短信弹出来,提示他到账一千万……</p>
嗯嗯嗯?</p>
——万氪皆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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