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般人对学理科的人的错觉。学理科的人的思维更喜欢用逻辑来推论未发生已发生的事情。让人以为我们过分理智,但事实上一旦分析不出来的时候,像薛定谔的猫——”
苗心红对她这话点着头:“你们是行动派。知道在那个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们无论如何都会打开那个盖子看结果。你说的没错。我在这个时候一直犹犹豫豫的,既伤害了他也伤害其他所有人。我想的是我以前的爱人不知道继续在不在这个世上。很有可能是不在的了。如此一来,我该面对什么样的结果?像薛定谔的猫,我不打开盖子永远不知道结果,再想没用。你们学理科的人是正确的,感情再多不如一个行动。”
“苗姐姐你能自己想明白最好。”宁云夕说,并不希望自己的话会影响苗心红的决定,只是希望苗心红不再彷徨迷茫因为那样苗心红自己本身最痛苦,等于半生不死。所以她举出了薛定谔的猫这个例子。
苗心红握住她的手说:“你举的这个例子好。要换做是其他人,长篇大论给我讲什么伦理道德,我真想不通。我个人的思想何必被他人的思想所束缚对不对?但是你一讲科学道理,我立马想通了明白了,确实是这个理儿。”
接下来,苗心红走去找单冬祥,对宁云夕说:“不和你家里那头驴争了,让他给你庆功。”
“成绩没有出来,庆什么功。再说,他自己也上研究生课。”宁云夕实事求是地说道。
“一块庆祝呗。两个人偷偷去吃一顿烛光晚餐。”苗心红冲她挤个眼。
宁云夕的心口一跳。话说他们俩谈恋爱结婚到生了孩子,夫妻俩人连顿像样的单独晚餐都没有过。尤其儿子出生以后,中间必须加个小人,否则小人要生他们俩的气。
“去呗,谁都不说。”苗心红替她愉快地作出决定,“地点我和冬祥给你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