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节 战争是政治的延伸(1 / 2)

全球三国 比萨饼 6127 字 2019-09-28

 此时此刻,得到了巨大荣誉的“万岁师”师长李典中将并不是沉浸在喜悦中,而是在向客服投诉。

他坐在贾诩的全息形象前(伤重暂时不能起身),满面严肃,半是抱怨、半是质问:

“天子有教:当集中优势兵力消灭敌人,以减少我军伤亡,今在扶南,敌人形成重兵,我军变成弱旅,致使我军损失参重!军部置天子圣论和我军官兵性命于何地?现在看来,添油战术似乎有不妥当之处。

当时海军带有不少兵舰,既有炮又有兵,却在开战后四处分兵,所获不多,反而导致在第八日战事中,对于陆地的支援不力,若再多几千人,我军不至于损失这么大。

另外,来援的赵子龙,我们很感谢他,但是!据我的小兵说,他看到邓士载(艾)向赵将军禀报敌酋国王的位置,只是接下去的表现却证明赵将军有消极作战的趋势!”

李典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他心中那个疼啊,带的兵,都是子弟兵哟。

当时将领们乃至大兵,心态高,胆气壮,说话直,有什么说什么,并不因为你是谁谁谁而吞吞吐吐、有话不敢说,你就是上差,做得不适当,下面的人也敢熊你几句。

贾诩专心地听着,然后他离题十万里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从一到十万是很难很难的事,从十万到十万则是很容易的事。”

……

鸡同鸭讲眼碌碌,眼碌碌,喔,喔!

知道贾诩不会无的放矢,李典努力思索,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贾诩的时间宝贵,只好开蛊。

“我们所有的战争行为都出于至尊的大皇帝的意旨!是为了我中华民族的千秋基业!

各个情报机关、统计部门的消息指出,我们征服的鲜卑族、氐族、羌族,已经彻底汉化,这些年来,没有一例造反的事情发生。

曼成你有所不知,在北方各地已经是自由通婚,以前都是汉族男人聚胡女,现在出现了很多的胡男娶汉女,已经成为很普通的事,民间无反弹,帝国政府乐见其成。

百年之后,何有胡汉之分?再无纯种的汉人,也无纯种的胡人,有的只是一个统一的中华民族,华族所居的土地,除非是战争失守,绝对不会出现脱离帝国疆域的事情!

而在南洋,就大不一样了,南洋土地富饶,人们甚至都不用怎么动手,就有得吃,若是加多一个管头,他们岂会心服?南洋要不处于山林中,要不就在海岛上,地小人心眼也小。

管制他们,如果是同族的,还没什么,我们以外族的身份进入,试图管辖他们,若他们原有着统一、发展的种族,那么融合之事,殊不乐观。

留着他们,终是隐患!”

贾诩清朗的脸上微现一丝狰狞:“此次下南洋,帝国中央的决策就是,不惜军力、物力和财力,在最大程度上削弱原有土著的人力,断土著的血脉。

曼成听本座一述往事!

当年元魏蜀三国相争,同一家人,同一民族,我们军队互战造成伤亡不论,皇帝说了,若军队哪一个人无故伤害到魏蜀国的普通百姓,以侵害元朝子民论处,是很大的罪,哪怕你资格再老、功劳再多,轻则勒令退役,重则杀头。

打北方各族,皇帝说他们rp好,所以要力争他们投降,当然,不投降就往死里整,但一投降,即施以仁义,一视同仁。(他们也会珍惜)

现在下南洋,皇帝说了:‘尽量灭绝各地土著,宁可土地空着,也不想让土著在那里站着!’”

他冷冷一笑道:“我们不主动、不争取、不鼓励大国的土著投降,因为他们投降,我们就不好动手!

处于你师的立场,你是吃了大亏,你心疼,我也心疼。处于中央的立场,却是大赚特赚,杀得土著越多,他们就越难回复元气。他们从十万人口要发展多十万人口很容易,但如果从无到十万,就很难!

战争要服从政治,战争就是政治的延伸!我们军人,往往出于战术的层面考虑,而文官则以战略的层次去思考。

曼成啊,我们当军人的,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专心打好仗,其它的事,就交给文官去办吧!”

“是!”

…………

就在结束仓库防守战的当晚,陆战3师在赵云的带领下,以一个神速的动作,横扫了扶南国都特牧城的四门。

并不是攻城(扶南人不清楚,他们就算把城门大开,说不定帝还不一定肯进来),帝国的打击落在特牧城门附近的扶南百姓的村落里。

特牧城并不算很大,不能容纳所有的人进入,而且前几天的战事,都是扶南人压着华族来打,就放松警惕,在城外的不走,走进城内的村庄百姓又出来,等到扶南速败,怀着侥幸心理又或者通知不到,结果就倒霉了。

先是偷袭,后是明火拾仗硬上,特牧城四个城门的方向都是人声鼎沸,燃起冲天火焰,照亮了夜空,城内所有的人都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扶南军新败,又在夜晚,恐有埋伏,不敢出战,待得天亮之后,帝收拢队伍,两军在特牧城的东门对峙。

在城墙上出现了扶南王的王旗,在帝阵地上则升起了赵云、潘璋、马忠的将旗,三人站于队伍前,看见赵云这个恶魔,扶南人鼓噪起来。

赵云脸上挂笑,并不理会扶南人在热情问候他的家人。潘璋拿着个小喇叭狞笑道:“吵个jb,日后有你们好瞧!够你们喝上一壶的,老丁!”

老丁应声而出,那个家伙是个穿衫衬打领呔的华商,看到他,扶南人吵得更厉害了。

很多人都认得他,老丁是来扶南做买卖的大商人。

他掏出一份檄,举小喇叭在嘴边念起来。

没错,所谓“师出有名”,当然要妖魔化扶南王朝,替帝国此次出兵正名。

他久居扶南,熟头熟路,扶南的内幕憋端知道得一清二楚,一开口,就直斥扶南王范蔓不仁不义,为了满足他的贪欲,残酷剥削国内子民,致使民不聊生,百姓过着一贫如洗的生活、朝不保夕……

今有天朝帝国,代天行仁义,给天下苍生以美好生活,愿扶南人认清形势,归顺天朝,得享天朝的仁义……

扶南王范蔓越听越怒,什么都往他的脑门上扣,连他上街抢老太婆的拐杖、小孩子的麦芽糖都有!(此为通用言语,任何与帝国作对的统治者都会有这样的“罪行”)再听说老丁痛骂扶南人没有道德,恶毒地攻击扶南人光天化日下裸跑、随地大小便,当众、兽交、玩同志式友爱,乱丢垃圾、到处吐痰、拉屎不洗手、在屋子里养苍蝇、蟑螂、用马尿洗面以作美容……

范蔓在城墙上高喊道:“我们好坏关到你们帝国什么事?这是我国自家的事,要你外人跑来这里多嘴?!”

老丁嘿嘿笑道:“天朝的仁义道德至高无上,道德高于国权,仁义高于主权!对于你们这些蛮夷之辈,我们天朝生来就有责任教会你们懂得仁义是什么!”

他高举仁义道德的大旗,意兴风发,把扶南人骂得狗血淋头,颜面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