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蜼span张俊平一看,干脆不和这俩醉汉说话了,转头对在一旁小桌上吃饭的大妗子二妗子说道:“大妗子,二妗子,你们炒的这菜不光好吃,还好看。”
“就是家常菜,没啥好东西,就知道把样子弄好看点,也充充门面。”二妗子笑道。
看样子,这菜主要是二妗子的手艺。
“二妗子,咱朱刘庄靠着国道,过往的大车那么多。
咱们要是在国道边上开个饭店,专做过往大车的生意,你们说怎么样?”
“平子,咱们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离着城里又远,开饭店能有人吃?”
“就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才好啊!开大车的司机总要吃饭吧?
以往没办法,路上没有饭店,只能啃个馒头,喝点水兑付对付。
要是有饭店,那些大车司机都不差钱,肯定愿意花钱吃饭。”张俊平自信的笑道。
朱刘庄这边很出名,八十年代初朱刘庄是出了名的土匪村。
大车司机路过朱刘庄都害怕,油门都是踩到底,谁敢拦路直接往上撞。
撞死完活。
九十年代,朱刘庄又变成了饭店村。
朱刘庄沿着国道全都是饭店,一家挨着一家。
每一家饭店门口都会坐着一名或两名很抗冻的东北美女,一旦有汽车通过,就会岔开腿送一送福利。
成了大车司机最喜欢停留的地方,哪怕不停车吃饭,也会踩一脚刹车,慢一点,多看两眼。
张俊平给大舅,二舅家出的主意就是开饭店。
当然是正规的那种。
从姥爷家回来的时候,老爹喝多了,张俊平赶着马车拉着一家人。
……
初三赤狗日,不走亲戚,但是也没闲着,同村的自觉和张家关系还不错的人都聚到了张家。
其实,也没啥大事,也没人想求着老爹或者张俊平办什么事,就是过来聊聊天,打打牌。
其实农村就这样,看谁家在村里人缘好,地位高,不用看别的,就看谁家串门的人多。
初三,光是堂屋里就有五桌打够级的,好在新盖的房子大,要不然根本摆不开。
其实这也因为就能摆五桌,不然还多。
张俊平也好好过了一把够级瘾,和同龄的哥们打了一天够级。
真的很舒服,不用考虑琐事,也没有勾心斗角的狗血事。
只要使劲摔牌,使劲咋呼就完了。
牌好不好先放一边,打牌要的是气势,哪怕最后大啦,气势也绝不能输。
山东人打够级,打的不是输赢,而是一种氛围,比的是气势。
这也就是冬天,这要是夏天,看吧,打到最后,一个个准保光着膀子,嗷嗷叫唤,看谁嗓门大。
这一天,张俊平感觉无比畅快,无比过瘾。
就连中午饭都没正经吃,张俊平老妈和妹妹烙的饼,一人那两张饼,卷上一根葱,两片腊肉,连牌桌都没下,就这么随便对付一口。
一直打到晚上十点多,实在困的受不了了,才罢休。
当天还没事,第二天,张俊平感觉胳膊不是自己的,不敢动,一动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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