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泰一锤落空并没有停止攻击,他大步跟进,反手挥出更加凌厉地一锤。目标仍然是眼前的兽人族长!
汉拿夺过身旁一个兽人的战斧,挥斧迎击。
怦然巨响声后,汉拿连连后退,手中的战斧只剩下一个柄,而卡斯泰锲而不舍地再次挥锤击下,力量和气势甚至比前两锤更盛。
不知不觉中卡斯泰已经挥出了雷霆的连击,这种连击只要顺利施展出来,后来的攻击会一次比一次凶猛。而使用的力量却不会随之变大,雷霆会自己保留一部分上次攻击地力量,并把它叠加到下次攻击中去。
再一次巨响,汉拿仓促拿到手中的铁棍断成了三截。汉拿郁闷地几乎吐血,失去了趁手的兵器让他无法应付敌人像吃了疯药般一锤接一锤的猛攻。如果是平常比武,他还可以更换备用武器。或者绕到敌人的侧背动攻击,但是这里是战场!而且是宽度仅仅只有六米的敌方城头!
汉拿和卡斯泰都不是孤身一人,受到卡斯泰如虹攻势的鼓舞,那一队重甲武士如同猛虎下山般,紧跟着卡斯泰狂攻不休。
反观兽人一方,汉拿的失利让他们全部气势大沮,而且紧靠汉拿地几个兽人手中的武器都已经贡献了出来,他们现在手无寸铁,更加无法抵挡人类武士的攻击。
汉拿只能一退、再退。这在他的战斗生涯中是从来没有过的耻辱。
可是后退也不那么容易,乔那已经带着人封住了缺口。现在纠集了一队人从后面夹攻过来。
虽然叫做剑士营。但是从属的佣兵绝非仅仅使用剑这一种武器,他们大多保留了自己擅长地武器。乔那现在就带着一批使用长武器的佣兵。密集的长枪和矛、戟攒刺不休,而兽人们多数使用短兵器,顿时吃了不小的亏。
一边是卡斯泰为的重甲武士,另一边是如林的矛枪,像两面铁闸一样缓缓合拢,要把汉拿和他手下的兽人夹成肉馅。
汉拿见大势已去,狂吼一声:“退!”然后当先翻下了城头。
两边的战魂佣兵顺利会师,整个阵地再也没有一个站立的兽人,潮水般的欢呼声响彻城头。
刚退到城下地汉拿抬头上望,希安堡城墙正笼罩在他地头顶上,黑压压似乎要俯冲下来。耳边响着敌人的欢呼声,一只雷鸟惊惶地从空中飞过退向兽人地后方。
失败的情绪充满了汉拿的胸膛,他凶暴地一拳砸在城墙上,刚被战火洗刷过的墙面上立时出现了一个血印。
就在汉拿打算收兵撤退的当口,兽人的军阵后方出现了两个巨无霸的身影。它们刚一出现在战场上,士气本已开始低落的兽人联军立刻重新沸腾起来。
潮水般的兽人大军自动让开两条通路,让巨兽从中通过,从希安堡的城头上看来,就好像是两艘乘风破浪的巨船正在航来,无数的兽人在大道的两边手舞足蹈、高声嗥叫,场面癫狂之极。
一些还在攻城的兽人也退了下去加入欢呼的队伍,他们的神情就好像战斗已经结束,敌人难逃一劫一样。
和兽人们正相反,城头上的人类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新加入战魂不久的火系法师费德南看着不住逼近的巨兽,牙齿在得得作响,此时的高级法师连一个小火苗都施展不出来。“比蒙巨兽~还是两只~还是成年的~”他的身体和话语一同在颤抖着。
确实是两只成年比蒙巨兽,它们身上的长毛已经全部转变为了苍白色,站立时的身高足有十米,就好像一座活动的堡垒一样,它们正处于攻击力最凶猛的黄金年龄。
沃盖踩着一付兽人遗留下来的盔甲,好不容易才得以从城墙跺口中探出头去,他几乎是立刻滑了下来。
“比蒙!怎么可能?只有兽人的战神殿才能驯服它们,战神殿从来不介入世俗的战争的,那些兽人祭司也从不离开神山半步。”同样来自中央山脉的矮人满脸的不解和郁闷。
“无论如何,它们来了。”因斯特说道。此时他已经没有心情探究斥候为何遗漏了如此重要的情报,让自己一方面对这种战争巨兽毫无准备。
因斯特不知道,这两只比蒙是由战神殿的兽人祭司带领的,他们没有和兽人大军一路,而是单独行动,兽人祭司这样做是为了保持自己然的身份地位。而战魂派出的斥候注意力集中在兽人大军身上,中央山脉山高林密,兽人祭司们又有一套隐形匿踪的手段,所以没有及时预警。
汉拿来到几个身穿红袍的兽人祭司身旁,恭敬地行礼致敬,虽然他的部落势力强盛,但是对着来自战神殿的祭司还是一点失礼的举动都不敢有,当然他更不敢责问对方,为什么直到自己遭受了惨重损失后才派出比蒙参战。
仿佛知道汉拿的心思一样,一个头已经斑白的兽人祭司说道:“德蛮的战士流了鲜血,不过敌人表现得更加顽强,他们已经有资格接受比蒙的挑战。”说这番话的时候,老年祭司的眼神并没有看汉拿,仍然直视着比蒙前进的方向,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汉拿心头一凛,看到几个兽人祭司一丝不苟地在给比蒙加持各种战斗神术,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错误所在。
低估了敌人的实力,轻敌骄傲,使得他的部落遭受了严重的伤亡。
汉拿冲着远去的老祭司行了个礼,这次他是真心实意地表达自己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