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克上校赶了过来,然后医官们也赶了过来,他们对温特斯少校的处置方式感到满意。辛克上校一下车就走过来,点着头对温特斯上校道:“干得好,迪克。在其他地方也发现了类似的集中营,但是因为我们的指挥官们不懂得如何来安置他们,以至于每个集中营都有被撑死和因情绪激动死亡的人。”
这时候,医官还是对兄弟们交待一些注意事项,而兄弟们这时候也开始明白过来,原来帕克斯少校的坚持是对的。以至于李高特对此感到非常的抱歉对帕克斯少校。他有些面色尴尬的走到帕克斯身边道:“对不起,头儿,我误会你了!我想——我应该为此道歉!”
帕克斯少校点了点头道:“我可以理解,好了,李高特,好好照顾这些人。我们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他们活下去!”说着他朝着集中营的大门走去,这时候,在医生们的监督下,大门打开了。2营的士兵们都进入了集中营,然后开始按照命令对集中营中德所有人进行安抚。并且开始提供饮水和营养液。
当兄弟们进入的时候,尽管有着心里准备,但是在外面看到的和在集中营里看到的却大不一样。瘦弱的皮包骨的人,相互掺扶着,他们的**折磨的没有人样了。但是他们还有些人的意志却还在。
“上帝!”胡伯勒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然后对着自己看到的情景倒吸了一口冷气,在他前面不远处,一名瘦弱的中年男子抱着一具已经成为了骷髅的尸体在失声痛哭,而他的身边还有着更多的堆积的散发着[***]气味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
“没事了!”胡伯勒强忍着恶心,他朝着那名伸出了手,试图将他拉起来,“没事了,你们自由了!”他不知道这个人能不能听懂,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要对他说,只是为了能够宽慰一下他的心。
“自由了!”没想到那人会说英语,他喃喃的站起身来,然后颤巍巍的走进了胡伯勒,伸出骨头一般的双头,紧紧的搂住胡伯勒的肩膀,将头埋在他的肩头,发出了孩子般的哭声。是新生的喜悦,更多的却是为那些失去生命了却没有看到今天这一刻的亲人们。
尽管这人的身上散发出臭味,但是胡伯勒竭力的忍着,他不忍心推开他,他知道这些人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他举起手,迟疑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拍着这个人的后背道:“你会好起来的。我们会照顾你们。”然后又低声的说了一句,“上帝,帮帮这些可怜人吧!”
温特斯少校还有帕克斯少校以及尼克森上尉和威尔士上尉走在一起,他们慢慢的跨进了这座集中营,集中营里那些虚弱的就像是风中的惨败的枯草一样的人们,看着他们走了进来,然后就慢慢的开始朝着他们聚拢。他们意识到了,自己已经被解救了。希望在他们的心中慢慢的升腾起来。
很多只手向他们伸过来,想要握住他们,哪怕是扯着他们的衣襟。不同的语言在他们的口中喃喃的叙说着,有的人开始抑制不住情绪,失声痛哭起来。
“哦,上帝!”尼克森走到了最前面,忽然他停了下来,目光中充满着震惊和不可思议,他大声的叫喊了一声,“迪克、雷斯,过来看看!”
帕克斯听到尼克森的声音,刚正在被一群集中营的难民们围着,不由上前看了看,然后心中也被大大的震撼了。一条长长的小路边上,遍布着一座座低矮的窝棚,不断有人从中慢慢的钻了出来,他们的脸上瘦弱的已经看不清楚表情,还有的手中抱着失去的亲人的尸体。
小路边还有倒下去的死去多时的人。刺鼻的呛人的气味从那里散发出来,让人有种作呕的味道。有些人**着上身,他们的身上嶙峋的胸骨和肋骨高高的突起,佝偻着身子踉踉跄跄的从低矮的棚户里走了出来,然后朝着温特斯他们走过来。
“李普!”帕克斯大声的叫喊着,他有些憋不住心中的那根酸楚的弦,有种想哭的感觉,“去让兄弟们准备毛毯,快点!”这些人就像是秋风中的落叶,在风雨中颤抖的枯草,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
“是的,长官!”李普大声的回答着,然后安排兄弟们去从营地搬运他们的毛毯去了。还有一些兄弟们则掏出自己的水壶,递给这些人,他们不敢给这些人东西吃,因为医生的警告。
一名看似中年的男子抱着一个头发花白骨架一样的老人,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忽然就跪倒在葛奈瑞和托伊的面前,他表情惶急而且痛苦,像是对着两人哀求着什么。
“很抱歉!”托伊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有些无力的摇摇头,他只能说抱歉。葛奈瑞解开自己的水壶,然后将水壶递了过去道:“水,拿去吧!喝点水,会好起来的。”
“老天,韦伯,你相信会有这种地方吗?这比我们之前遇到的难民营更加的糟糕,上帝,这到底是怎么啦?”鲁兹和韦伯斯特抱着步枪,在集中营里惶惶的走着,他们满心的不安。而且带着扯得人心中酸楚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