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回 吾有大略(1 / 2)

三国求生记 水瓶座·杰 5613 字 2019-08-13

 州码头,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型船队刚刚出发,目的地岛之间的海岛——济州。

船队已经渐渐远去,陆仁刚才一直在挥舞送别的手此刻也背到了身后。默不作声的又望了大海数眼,陆仁忽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回身来,而身旁的众人在看到陆仁脸上的神情之后都忍不住想笑。这愁眉苦脸的表情,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现在的陆仁心情是极度的郁闷。

泉州太守刘也在送行团中,听到了陆仁的叹息之后笑着问道:“主公为何长叹?可是有何心事使主公心中不快?”

“子阳,你这分明就是明知故问嘛!”

陆仁闷声闷气的咕哝了一句,又叹了口气才抬起头向刘道:“我真没想到会这样……唉,花去那么多的气力,费去那么多的周折,前前后后又经过了那么多的事,好不容易能让伯言离开吴候孙权,可是最后他还是不愿留在我的身边帮我,反到是选择了要跟随在孙郡主的身边。你说我几番辛苦几番忙碌的,到底是在为了谁啊?”

刘也实在是忍不住而笑出了声来,笑过之后刘道:“主公如此设想也未免偏执了一些。其实主公虽对郡主说是让她在济州自立,但实际上孙郡主并济州仍然是要依附于主公的,而陆伯言随郡主同去济州从旁相辅又与辅佐主公何异?且依之见,陆伯言去济州才是正得其所。”

“子阳你为什么会对伯言与郡主同去济州一事这么赞成?”

刘解释道:“凭心而论。主公安排郡主去统领济州确实是一着妙棋,既能使济州得人镇守与发展,又因路途遥远、地处海外,可避开孙权的耳目。只是孙郡主虽然是女中豪杰,但却偏重于武事,政略诸事非其所长。若是只由郡主独据济州,只怕在经略上会有失偏颇,很可能会影响到主公地大计。今有陆伯言在郡主的身边为辅则无此忧矣,济州那边的事主公就不必去担心什么了。”

陆仁听过刘的分析。歪着脑袋沉思了许久之后点头道:“子阳所言确实在理,如果没有一个合适而且有才干的人在一旁劝谏郡主,只怕她真的会手里有了点兵就……想起来打哪里就去打哪里。三韩和倭岛是还很落后,可是济州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充其量不过就是一个可以供我夷州商贸船队躲风避雨的补给港罢了。要是不等羽翼丰满就去抢攻三韩、倭岛的地盘,搞不好就是在玩火。不过子阳啊,老实说我还真有些放不下心来,你说郡主与伯言在济州成了事之后。会不会刻意地去帮助江东孙权?再怎么说郡主也是孙权的亲妹妹,而伯言他……”

刘摇了摇头:“依之见主公到不必为此事担心什么。据秀主母所言,郡主在初被救至小渔村中养伤时,曾在无心中说出过吴候既然不以其为妹。她亦无心再与吴候相见的话。试想一下,郡主依主公之计诈死脱身,实际上就与叛离江东孙氏无异。若不是下了狠心与吴候之间兄妹决裂。郡主又岂会如此?至于陆伯言嘛……他离开东吴本是迫于无奈。现在不留在主公的身边,改为去济州辅助郡主。对他来说或许是一种两全之计。”

“两全之计?子阳你地意思是不是说,伯言不留在我的身边,一是能避开我将来肯定会与孙权一战时的心痛,二是……他把郡主当成孙氏支系而辅之?”

刘这时才刚刚取出招牌大折扇,听到陆仁的话之后顺手用扇子敲了几下脑门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其实刘地意思到和陆仁有些出入,就是刘认为陆逊在香香身上看到了太多与故去的陆兰相似的地方,所以很可能喜欢上了香香。只是考虑到香香不肯嫁人的心性,选择了默默地跟在香香的身边,成为一个守护者。至于具体到底如何,陆仁说不清,刘也说不清,甚至可能连陆逊自己也说不清。

陆仁甩了甩头:“唉,算了,这些事暂时不去管他,反正他们这一去,济州这颗棋子也算是盘中落定。子阳你过两天还要带一批军需赶回泉州,这两天你就在夷州休息一下吧。走,我们先去喝几杯。”

在酒楼中坐定,三杯过后刘问道:“主公,有关于这济州主公是不是还有别的考虑?记得之前主公对济州并不是这么在意地。”

陆仁晃了几下酒杯,微微点头道:“不错,我是有别地考虑。本来在我地计划里,济州暂时只是作为方便北方贸易的一个中转站来使用,至于三韩和倭岛……老实说,我本来都是想等风儿再大一些,可以自己领兵出征地时候交给他来征讨的,当是给他的一种历练。可是现在……子阳还记得上回赵雨在柴桑打探到的消息吧?”

刘道:“主公是指赵别驾打探到

曹公有意要主公遣子入侍的消息?”

“嗯!弈儿已经去了许久,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怕这里面会生出些难以预料的变故。子阳,你也在夷泉两州呆了这么多年,有些话我说出来你应该听得懂。我重商利,然后以商利去益农,而农事得以稳固,这种做法其实与中原的地主豪强是正好相反的。他们是全尽农事,稍以商事为辅而已。固然他们有些圈地自守的味道,但也与他们不像我有这么广阔的商路有关。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与他们碰到一起,假以时日各地之利只怕会尽落我手,你认为那些豪族真的会看不到这些或是任由我这样下去吗?”

刘道:“当然不会。天下之争,说穿了不过就是为了一个利字。”

陆仁笑道:“子阳。你跟了我几年,似乎思想上也变了很多。记得最初的时候你也是只重农事,轻视商利地。”

刘道:“能不变吗?主公只不过有夷泉这两州之地,但是借助行商取利,早已是富可敌国。而这些财富若是仅以农事蚕桑,非数十年的积蓄之功不可得也。看到这些,再不自警自省的话也就未免太不识时宜了。”

陆仁道:“你的想法都变了,自然也会有其他的人跟着变。慢慢的那些豪族仅仅依靠农事地利而取得的利益就会变得微不足道,他们也就会渐渐的没落下去而不值一提。手中能够控制住的人丁也会越来越少。所以他们中间地一些代表性的人物一定会设法来对付我,甚至是除掉我,因为把我除掉对他们来说就等于是断绝了重商思想的源头……哎,我说的这些你真地听得懂吗?”

刘摇摇扇子。头也跟着摇:“主公所言,似懂非懂,朦胧中好像又有那么一点的明白吧。”

陆仁猛抓头皮,心说我和他解释产业思想上的斗争干什么?说实话我自己都不怎么懂来着。想了想干脆换个方法来解释:“子阳你饱读史书。总该知道春秋战国时的奴隶制与雇农制之争吧?我或许就有些像强秦地商秧,用的方法虽然能使国家变富变强,但是肯定会让旧式的贵族官吏渐渐失势失利,所以我是他们想要除之而后快的人。”

刘点头道:“这么说地话到是明白不少。只是主公说的这些与济州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