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 / 2)

戴胡阿狼泥只觉得头一晕,魏延是季汉……官职最高的一个人,李昴和关凤,虽然有独自引军的权力,但其实还应该算是他地手下,他居然到了,那自己还能继续做战么?

“传令朱可浑部,让他拼死拖住魏延,我一会儿就给他增援!”戴胡阿狼泥把预备队全部派了上去。

“报。大帅,在东面,郁筑建部舍一万人马冲上来了,当先是貊弓营,后军大野相告急,说他抵挡不住了!“

戴胡阿狼泥只觉得一阵头晕,完了,这回全完了……

铁骑军与鲜卑人凶狠的对杀着,鲜卑人的冲击势头完全地被压制。在铁骑营一阵可怕的马刀劈削之下,前排地鲜卑兵全无还手之力,一个接一个地落马倒地,接着,成千上万的马蹄将他们践踏,惨叫声完全淹没在那片喧嚣之下。而铁骑军的伤亡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李昴站在山坡之上,忽然感到一阵落寞,虽然他一直不在意,但是,在两军征战时,他何尝高居指挥之位过?天下无双的箭术,先祖射虎穿石的神力,使他从来都是战场上最出色的亮点。在武技上。这世上除了赵云,他还没有服过任何人,可吧现在,却只能是看着了。不过,他是将军,将军的能力不只展一在冲锋陷阵上,他还有天下无双的铁骑!那是战力绝不输于天下闻名地虎豹骑与西凉铁骑的队伍!

铁骑军在他的指引下,正赤潮一样迅速展开着。遭到铁骑军头一个冲击,裹杀地战线开始扭曲,变成弯曲的弧月形。鲜卑人被打得步步后退,站不住脚。铁骑军打开一个缺口,就如洪水般直灌下来,鲜卑人的阵形很快就被击垮,击溃,他们却没有昨天关凤那等整军的本事,登时散乱崩溃了。铁骑军不理那些散兵,直扑戴胡阿狼泥的主营。为首的铁骑军将军接连砍倒十余个挡住去住地鲜卑士兵。冲到大互之下,突然大叫起来:”戴胡阿狼泥逃走了!“他把怒火发在大互上,接连几刀砍下,猛得一撞,那互旗挡不住,轰然倒了下来。

戴胡阿狼泥逃走和互旗的倒下,是鲜卑判军丧失斗志的直接原因。自己的大帅已经逃跑了!觉察到这个事实的鲜卑人,发出了绝望而愤怒的嘶叫,支撑他们在被包围情形下仍旧坚持苦战,决不后退地唯一原因——鲜卑战士的荣耀与忠诚,现在已经遭到了无耻的亵污和背叛。他们再无半志,望着围过来的季汉人马,一个鲜卑士兵茫然地抛下了武器,蹲下抱头痛哭,毫不理会头顶就要落下的血淋淋环首刀,仿佛有传染性似的,“当啷”,“当啷”的声音连续响起,鲜卑士兵地武器一件接一件地跌落尘埃。他们放弃了解抵抗,眼巴巴地望着胜利者们响入云霄的欢呼,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在不停地淌着血。部分军队做了战俘,部分军队却在死命逃生。败兵呼号着,丢弃了武器和装甲,踩着同伴的身体争相后退。鲜卑已经失去了理性,大路,小道,山冈,原野,谷地,树林,全部被鲜卑败兵给寒满。辎重,马匹,粮草,营帐被丢在野地里,有的士卒们纷纷跳入岱海中逃命,自相碾压,溺死者数以万计。

魏延,关凤,李昴,郁筑建四支人马终于合笼,又四下展开,捕捉战俘,追击逃亡者,清点战利品和伤亡情况。此战,关凤用一支新建的部队,先是偷走了戴胡阿狼泥的上万匹良马,使敌人机动能力大大下降,又诱敌深入剿灭了鲜卑叛军五千精锐,以一支弱旅成功吸引住戴胡阿狼泥的的目光,消耗了他们的体力,为大军四合歼灭战提供了方便。此战,戴胡阿狼泥叛军五万五千多人参战,三万二千人阵亡,其中仅落水而死者就达一万三千人,两万八千人被生俘,首领戴胡阿狼泥以下四千多人溃逃。而这两万多名战俘,全部是季汉捕捉的……仇恨满胸的郁筑建很干脆的使用了大草原上的传统做法,斩草除根,不留一个俘虏。这一战可算是大获全胜,草原上与季汉为敌的最大的一支军事力量被彻底摧毁,这宣告了季汉在草原上真正占据了主展导的地位,灵州的面积扩大了三倍,原来西部鲜卑的位置全部被季汉占领,随着郁筑建被封为归义王,中部鲜卑部也名存实亡,归入季汉所属。从此,季汉在大漠之上再无以抗衡的敌手。

但是战争了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关凤所属四刀人,伤亡过半,参合坡的荒野上,尸积如山,血流成海,空气中散发着强烈的血腥味道。岱海被染红,数月都未能褪色。

此战之后,以魏延,田豫,李昴,关凤,郁筑建为首,广发名贴,招集鲜卑各部,会盟于弹汗山,祭祀天地,共奏季汉为主,奏季汉皇帝……也就是我,为天可汗。

戴胡阿狼泥逃到东部鲜卑段氏族中,被段氏这个旧日的盟友当做礼物又送回弹汗山,郁筑建在会盟之时,亲手掌刀,将戴明阿狼泥碎割在轲比能灵前。慕容氏遣使参加会盟,由于他们进攻过弹汗山,当下放逐了当代族长慕容宣,改立关凤手下大将慕容跋为族长,在季汉的进斡旋下,免去了郁筑建对他们的报复。

这次会盟虽然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北疆的问题,但此后,鲜卑诸部,柔然,扶余等国皆奉季汉为尊,在名义上季汉成为了草原的霸主,十年内,再无一支力量可以挑战季汉的权威。

曹魏闻报大惊,曹睿惊呼:“从此并州,幽州皆在季汉危胁之下也!”

公孙渊得知北疆之变,于八月份绕道大漠向我发来降书,愿对季汉称臣,共击曹魏。

八月下,李昴,关凤,郁筑建及鲜卑诸部现下雁门,陈兵雁门关。

攻取并州的时候到了。此时的并州,已经如同一个熟透的小瓜,在季汉的手掌上方摇摇坠。<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