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琪连连点头：“其实，她真的是挺善良的一个女孩子，而且，她的情况我也大体掌握了，留下她真的没什么意思。巴乔的东西实在太好用了，随时都能带来理想的效果。”

“你是说，你胁迫她说实话的那个金属小蜘蛛？”赵志云若有所思地道。

“呵呵，想不到你也受骗了。其实，那个金属小蜘蛛完全是供人娱乐用的，我根本就是说来吓唬她的，哪里有那么玄的东西啊，真正管用的是参合在里使用的‘诚实香水’。小平同志说的没错，科学技术真的是第一生产力。”杜克琪兴致勃勃地道。

“诚实香水，那是什么，有什么用处？”赵志云还是头一次听到“诚实香水”这个名字。据他推测，这应该是一种喷雾剂，是用来获得口供的带有香水特征的药品。

“说到底，诚实香水其实就是迷幻药的一种，不过它的功效却是让人袒露自己的内心世界的秘密，而且是以香水的面貌出现的。它的功效很奇特，第一时间就会让人产生幻觉，而最奇妙的地方也在这里——被使用者产生幻觉后，大脑便开始自动地分工协作，首先是处理大脑中的幻觉，麻痹人的记忆，而另一项工作则是自动处理我的提问，然后控制嘴说出来。被使用者会处于一种完全没有戒备的状态，你问她什么，她都会如实地进行回答。”

“那你得到的答案是什么？”虽然知道一部分真相，但赵志云还是想彻底地了解这个女忍者的秘密。

“其实，大致的情报你也了解，伊贺莹是伊贺家族的遗孤，掌握着现在日本政坛的中间势力，炎魔正是她的家族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也是之前她屡屡想对付炎魔的主要原因，毕竟那个杀人如麻的恶魔，给她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照理说，炎魔死了，她的仇报了，应该高兴才对，不过，你别忘了她是一个日本人，一个非常热爱自己故土的日本人。这次她来杀我——不，其实她的目标应该是你，是为了给在这一系列的大灾难中丧生的日本人报仇。”杜克琪说完后，便托着下巴，直直地盯着赵志云看。

“看我什么？是不是觉得我罪孽深重？我也一直在问自己，我在日本施展先天乾坤功是不是做错了。可是反思再三，我认为我依旧没有做错，要对付炎魔这个魔鬼，只能施展这样可怕的招式，即便是现在让我重新选择，我依旧会这么做。虽然，这对日本人不公平，但谁叫他们的政府，他们的政客要包庇炎魔这个魔鬼呢？而且，他们的政府现在在做些什么，你也很清楚，修改教科书，侵占我钓鱼岛，这也算是上天对他们的惩罚吧。”赵志云严肃地回答道。

“难道说，你对日本那些无辜民众的死，真的就无动于衷？”杜克琪有些好奇。

“说没有感触，绝对是假的。这段时间我心里也很闷，我觉得每天都有惨叫声和哭泣声在我耳边响起，每天都有无数的冤魂指着我的鼻子在骂……”赵志云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我明白了……”杜克琪理解地点了点头，“你现在的心理负担一定很重，换作是我，心里也不会好过。我看这次在印尼的事情，你就暂且旁观吧，我相信仅仅只是行动小队，就可以完成任务了。说真的，老赵，我不想你在印尼再搞一次大事件出来，这对你，还有你的家人都好，这次就由我来具体实施计划吧。”杜克琪拍着赵志云的肩膀说道。

“难道说，我真该袖手，为我未出生的孩子积一点德？这样做，是不是显得太软弱了点？”赵志云苦笑着说道，不过语气稍微显得轻松了点。

“这不算软弱，印尼欠我们的债，我想我们应该靠大家携手合作来解决，而不是让你一个人来承担后果。放心，计划我已经想好了，等送多夫下了地狱后，我就开始正式实施。另外，在印尼的华侨都迁移得差不多了，我们已然没有了顾忌。我实在是太佩服那些野猴子的智商了，对华人外撤不仅不干预，听说还有不少土著人在大肆庆祝。”

杜克琪说到最后，并没有谈笑的意思。虽然他不是愤青，但对于98年发生在印尼那一幕记挂在心。人，有时候就是得为自己的举动付出代价，尽管这个报复来得有点晚，但也要让世人知道，中华民族不是好惹的。

“多夫怎么样了？回印尼没有？”赵志云看向了杜克琪。

一听到仇人的名字，杜克琪青筋毕现，咬牙切齿地道：“最迟后天下午，他就会回到印尼，和他的家人团聚。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你还有亲人需要你陪，真佩服你，居然在三个女孩中间游走，换做我，恐怕早就受不了了。”

赵志云白了杜克琪一眼：“哪里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啊，不管是囡囡，雯芸，还是彩衣，都是很通情达理的。好了，我先回去了，记得注意安全。”

赵志云说完后，便挥手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