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二百零八章:所罗门跳棋(二十)(1 / 2)

铁血帝国 月兰之剑 0 字 2021-07-27

 第二百零八章:所罗门跳棋(二十)</p>

入夜,马莱塔岛以北海域,航空母舰“猎隼”号一间狭小的住舱里,埋首于黯淡灯光下的潘国臣正奋笔疾书,肘边铺满了电报纸和各种统计报告。</p>

“……第三批值卫队尚存机(原有6机)冒险着降猎隼号,其时猎隼号前甲板还在燃烧,浓烟席卷全舰,幸运的是,架战机全部成功着舰,人机皆无大碍。”</p>

“11时07分,金鹏号弃舰,机动部队司令部向驱逐舰文阳号转移。”</p>

“第三批值巡队,舰攻第三攻击波雷击队)。”</p>

“11时15分,山屋司令官接到战区司令部命令,率部全速向马来塔岛以北退避。”</p>

“第二批值巡队,舰攻架(金鹏号)。”</p>

“……11时4分,金鹏号沉没于基拉基拉方位5度,105海里,随舰沉没的有舰战1架(负伤待修1架,未编制备用机11架),舰攻第三攻击波雷击队,待修8架,未编制备用机6架)。”</p>

“11时0分,山屋司令官旗舰伊势号接到受伤的李舜臣号通报:伤情得到控制,可以随队航行,最大战速节。”</p>

“第五批值卫队,舰战第二批值卫队余部,第二攻击波护卫队余部,飞行员全部来自原第二攻击波护卫队)。”</p>

“第三批侦察队,舰攻第三攻击波雷击队),侦察正南方10度、半径10海里范围。”</p>

“第二批侦察队,舰攻5架(出发时猎隼号、金鹏号各机,金鹏号1机失踪)。”</p>

“第一特设值卫队(即已编制的第三攻击波护卫队)余部,舰战7架:猎隼号4机(其中1机待修,出发时9机),金鹏号机(出发时7机)。”</p>

“第六批值卫队,舰战第三批值卫队)。”</p>

“第二特设值卫队第二攻击波护卫队,着舰后未及整备便强行起飞拦截敌第三攻击波)全部坠海,名飞行员获救。”</p>

“第二攻击波护卫队余部第二特设值卫队出击,全灭;6架在猎隼号中弹时被炸毁或掀入海中;残余机中,机负伤待修,仅余1机可用。归舰的15名飞行员中,9名在猎隼号上,名由其他舰只救起。”</p>

“第二攻击波雷击队余部10架舰攻中,1架在猎隼号中弹时被炸毁;6架待修;尚余架可用。归舰的10组乘员全部可以继续执行任务。此外,在舰队附近着水迫降的另外5架舰攻中,有组乘员由其他舰只救起。”</p>

“第七批值卫队,舰战第一特设值卫队)。”</p>

“第四批值卫队,舰战第二批值卫队,飞机来自猎隼号备用机)。”</p>

……</p>

“截止本日19时前——</p>

确认猎隼号搭载舰战19架(架待修),战斗机飞行员名——其中1名负伤,名可以正常执行任务;确认其他舰只救起战斗机飞行员1名——其中5名负伤,7名可用。</p>

计二航战出击时编制的60名战斗机飞行员中,5名失踪,6名负伤,尚余9名可用。</p>

确认猎隼号搭载舰攻4架(待修9架,未编制备用机架),可用机组9个;确认其他舰只救起的舰攻乘员可编为1个可用机组。</p>

计二航战出击时编制的81个舰攻机组中,尚余50个可用。”</p>

“……本日战斗中,二航战计损失舰战57架、舰攻68架,合15架;机动部队和主力部队其他舰只损失水侦4架;驻蒙达基地的六航战损失重轰炸机7架;总计战损16架(不包括负伤待修机)。”</p>

“……来袭的波敌机,每波约在60架左右,合计180到190架,估计损失率在七成以上。但由于无法确认敌基地航空兵与航空母舰部队的实际规模,也就很难推测对方残存的航空战力与补充能力……”</p>

“……我的结论只有一个:在获得更多确凿情报之前,不宜轻举妄动。”</p>

抛下墨迹已经变淡的钢笔,抬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窝,潘国臣怅然苦笑,抓起桌角的咖啡杯灌了半口,差点吐了出来——又冷又涩,显然已经放了很久,还忘了加糖加奶。</p>

损失是惨重的,第二航空战队两艘舰队航母,出击时搭载的全部178架舰载机中,此时包括负伤待修的在内,总共只剩下5架,损失率超过百分之七十。</p>

而最严重的损失,莫过于“金鹏”号航空母舰的沉没,这艘在建造时便吸取了之前的作战经验而加以改进,被海军航空派寄予厚望的崭新军舰,遭遇敌袭后仅一个钟头,便带着4架舰载机葬身于南太平洋的海底,令人扼腕不已。</p>

损失又是有限的,出击时搭载的141个机组,不包括负伤人员,此时还有79组可以继续执行任务,损失率小于百分之五十。</p>

而最令潘国臣感到欣慰的,则是那位令他莫明牵挂的“一战队之花”,不但早已从“金鹏”号上平安转移出来,一小时前潘国臣前往“猎隼”号医务室探访时,更是在病床上主动地向他打招呼,潘国臣借机跟她聊了一小会——这还是两人第二次单独相处。</p>

没有什么可纠结的,世界每分每秒都在转动,在变化,一切皆有可能……只要你肯付出代价。</p>

潘国臣鼻子里一嗤,朝舷窗外无尽的黑暗与玻璃上自己那模糊的灯影摇头一笑,拍拍有点发晕的脑袋,提笔在本子右小角残存的一小片空白里添写道:“相信大本营不会被复仇的情感冲动所干扰,因此而仓促转移作战重心,以致动摇西进东守总战略的执行……”</p>

……</p>

午夜时分,圣克里斯托瓦尔岛东南100海里,一个单薄瘦小的黑影正随波起伏,黑影背上一小截突出的平台上,帝国海军鲨号潜艇少校艇长钟千里睁大了眼睛,借着淡淡的、淡淡的、淡得跟鸟一样的月光,从架设在方位刻度盘上的高倍望远镜中耐心地搜寻黑糊糊的海面。</p>

去年9月,同样由钟千里指挥,部署于孟加拉湾的鲨号先是在风暴中发现了一度失去踪迹的协约军印度洋联合舰队,为大本营和联合舰队的决策提供了关键性情报。</p>

而在史无前例的孟加拉湾大海战结束后第二天,鲨号在正午的阳光下再次找到了已经遭受重创的协约联合舰队,向其中搭载有协约军侦察部队司令官贝蒂中将的超无畏型战列舰“伊丽莎白女王”号齐射四枚鱼雷,当即命中二发,致其轮机舱浸水,丧失动力而被迫自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