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公孙群想了一下,说道:“不如这样,我和巨来、云驰搬到这边来住,也好防范一下。”
刘病已自然不会同意的,公孙群、郭侠、陈行三人名义上是自己的部署,但更是自己的好友,如果那陈记食铺真的急红眼铤而走险,岂不是让三人以身犯险?
为了生意场上的这点事情,还犯不上如此拼命!
刘病已沉吟了一会儿,便说道:“咱们不用守在这里,如果那陈记食铺真的要下黑手,就让他们来好了,我还巴不得事情闹大呢,这样一来我便有理由将其置于死地了!”
接着,刘病已对众人说道:“唐大哥,从今以后店铺每天傍晚便关门歇业,让伙计们该回家便回家,大家都防着一些。”
“另外县尉那边的态度咱们也可以利用一下!”
众人不解,刘病已笑着说道:“县尉跟陈记食铺的关系不外乎就是利益勾连或是亲族关系,如果陈记食铺真的铤而走险,势必会连累县尉吃官司……”
说到这里,公孙群大笑着说道:“次卿的意思是,不管那陈记食铺会不会下黑手,咱们都要给县尉透风,让县尉认为陈记食铺要下黑手?”
樊明也是明白过来,说道:“如此一来,陈记食铺不但要面对咱们在市面上的打压,还要面对来自县尉的斥责,更重要的是县尉那边很有可能会明哲保身,与陈记食铺划清界限!”
刘病已笑着说道:“咱们是求财的,刚才你们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咱们还是不要拖延下去,此事还是尽早了结的好,索性直接来一记双管齐下!”
几日之后,唐家烤饼铺和陈记食铺的价格战依旧持续着,不过双方的心态却截然不同。
刘病已、唐博一方虽然收入巨减,但终归是在赚钱,所以依旧闲庭信步一般,每日开门、收铺很是平静。
而陈老、陈少父子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每日只见自己的铺面赔本卖吆喝,家中钱财如同流水一般花了出去,却依旧积攒不起人气来。
更让陈老、陈少父子火冒三丈的是,县尉那边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闲言碎语,竟然以为父子二人圈养了死士,想要血洗唐家烤饼铺来出气。为了不连累自己,县尉直接将投在陈记食铺中的钱财撤走,让本就已经有些捉襟见肘的陈老、陈少父子雪上加霜。
“圈养死士?”
后院房间内,陈少怒极而笑,对陈老说道:“咱们卖烤饼赚的钱能养几个死士?这种消息县尉也能相信?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陈老双目紧闭,沉声说道:“不用说了,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散布谣言,咱们中计了!”
“那就去找县尉说清楚!”
“说清楚?”
陈老重重的叹息一声,说道:“这样的事情是说不清楚的,越描越黑!那县尉为了自己的官位,肯定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咱们就算去说明情况也是枉然,甚至都见不到县尉本人的!”
说到这里,陈少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瘫坐在一旁:“如此说来,咱们就没有半分生机了?”
陈老纠结的说道:“实在不行,咱们就下狠手,继续压低价格!”
“还要低?”
陈少绝望的说道:“那咱们岂不是死得更快!”
“现在咱们只有寄希望于一件事:以低价笼络人心,在短时间内压住唐家烤饼铺,只有这样才能获得生机!”
数日之后。
“次卿!”
樊明急匆匆的赶到唐家烤饼铺,一进门便大声喊着,刘病已闻讯从后院走过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樊明说道:“疯了!疯了!”
“谁疯了?”
“陈记食铺啊!”
樊明说道:“那陈记食铺挂出幌子,竟然推出烤饼买一赠一,店内菜品满五十铢减二十铢!这不是疯了吗?”
随后过来的公孙群、唐博听见之后,都是大惊失色,如此一来食客岂不是都要被陈记食铺抢了过去?
谁知刘病已却突然大笑了起来,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那陈记食铺开始疯狂抢客了!”
众人见状都是吓了一跳,还以为刘病已是怒急攻心了,刚要劝上一劝,却见刘病已说道:“大家不用担心,陈记食铺的伎俩我已经有所预料,并且已经准备好后手了!”
刘病已顿了顿,便冷声说道:“如果那陈记食铺主动与咱们和好,或者停止拼死竞争,我还能放过他们,咱们在价格上松一松手,给他们一口饭吃。可如今陈记食铺竟然想与咱们拼命,岂不知因为他们故意低价竞争,让多少杜县城内的食铺血本无归,到了现在竟然还不悔悟,那就别怪我下手重了!”
说完,刘病已叫公孙群、樊明、唐博近前,凑在三人耳边说了一阵,三人顿时目瞪口呆,齐刷刷的看向了刘病已。
公孙群更是上下打量着刘病已,说道:“次卿,你可真够绝的,如此一来陈记食铺可谓是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