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蚁罢了，何况为了新神的诞生，他们该感到光荣。你可别跟我整什么圣母般的那套说辞，太假了。人命从来就不是平等的！”沃姆眼中尽是嘲讽，话语中全是挖苦。

斯若闭嘴，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傻，有些事你能够理解就是理解了，不能理解那得到的就只是嘲讽了。

就像是有些人，一看到主旋律电影就嗤之以鼻，什么假啊、什么尴尬啊、什么自欺欺人的挖苦就都来了。好像世人皆醉我独醒一般，却不知道，他们丢掉了的是在别人看来无比珍贵的东西。

他们永远不会懂，什么叫做‘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好吧，那就不提你不懂的东西了，说点实在的。你不是裴空，你从未跟我并肩作战，你凭什么拥有他辛苦修炼来的一切！”

“嗯，这个理由倒像是那么回事，只可惜，你能有什么办法呢？”沃姆嘴角显露出来的戏谑令斯若一阵别扭，以前怎么没发现，裴空这张脸竟能这般讨人厌？

“你别跟我犟，这办法我还真的有！”

斯若缓缓伸手直接摘下了自己的左眼……

“斯若！”

众人大惊，托妮更是一瞬间就哭了出来，忘我的想要上前，却被斯若挥手阻止。

一道血线从空洞的窟窿中流出来，滴在掌心蕴红一片，那颗眼球在鲜血的浸泡下渐渐化作一颗带着诡异螺旋花纹的眼睛。

万花筒写轮眼·月读！

天地在一瞬间陷入血红，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了，空旷荒芜的大地上仅仅剩下了三个人。

沃姆、裴空、斯若，分立三方，静静对视。

“你是个疯子！”裴空苦笑，明明感动的够呛却要生生忍住，逼格不能丢。

斯若笑道：“一只眼睛而已，等之后你可以用外魔力量帮我器官再生就是。”

裴空看看神色凝沉的沃姆，有些担心，“可问题是，你若杀了他，那我就算重新掌握身体控制权，之后也没法完全操控外魔尸体了，如何帮你恢复眼睛？”

斯若指了指天上，“涉及精神与灵魂的技能辣么多，你以为我为何弄出这片月读空间？就是为了让他伤而不死，彻底磨灭他的意志，使其灵魂变成无意识的傀儡，到时候让它去跟外魔尸体合为一体吧！”

裴空张了张嘴，你都想好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却见一直不说话的沃姆张口了，“好手段，好计策，在这片月读空间中，我就算再强也不可能同时对付你们两个人。但你应该明白，我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吧！”

“不错，你还有一个杀手锏，那就是恋人塔罗牌的能力。但眼下的形势就是逼迫你的一个选择，每一套塔罗牌都有多种能力，要知道，我还真挺怕你选择什么有助于战斗的能力。但是现在，你必须选择有助于摆脱月读空间的能力了，这既是对你的一种限制，逼你做选择！”

“……”沃姆的眼神非常不好看，难道这也在你的意料之中吗？

“但不要忘了，我还有另外一只眼睛，还有其它能力，你要不要赌一赌，你选择的能力可以不可以适用其它情况？”斯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得说一句牛哔，只可惜这里就三个人。

沃姆长长的叹了口气，伸手再次拿出恋人卡牌，“也不知道该说你倒霉呢，还是说我气运绝顶？在整个恋人卡牌序列中，还真有一个能力可以破局！”

柔和的白光一瞬间弥漫了整个月读空间，裴空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斯若和沃姆。

“恋人塔罗序列能力，两人世界！能够强行将自己连同目标拉入一个特殊空间，要么两人相爱，要么一人身死，要么塔罗牌破碎，否则不可能离开。”沃姆手中亮出斩业剑，笑道：“两个特殊空间的融合后，你的月读优势已经不在了，除非你能打败我，否则，你是出不去的。不过……没有了裴空的帮助，你觉得自己能够赢我吗？”

斯若跟着亮出无锋剑，瞄了一眼沃姆，“你原来也是个剑人啊，这不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