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1 / 2)

佩剑星痕 美丽的蛇 0 字 2021-07-04

 自黄琼遇刺以来,几天下来府中的的大小事情几乎全靠他一个人支撑,让贾权感觉甚为身心疲惫。()那位苏长史之负责接待各级官员的吊唁,其他的事情历来是不穴手的。即便就是他想穴手,贾权也不会让他穴手。自从出事以来,加一起没有睡过几个时辰的贾权实在熬不住了,昨夜才在那位刘大夫的劝说之下,去休息一下。

清晨一睁眼得知英王找自己的时候,还在朦朦胧胧的贾权立马便清醒了过来。在看到李海脸上惊喜的表情之后,他马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急忙的跑到黄琼的书房。见到正在用早膳的,此时虽然还有些枯槁,但是神色与前几天相比已经好的多的黄琼,贾权的的心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见到贾权进来,黄琼连忙站起身来,吩咐李海在去端一份早餐之后快步走上前,打量好大一会明显有些操劳过度的贾权,叹息良久才深鞠一躬道:“这些天有劳先生了,本王心中有愧啊。”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您这不是要折杀权吗?为王爷效力是权的分内之事。只要王爷能够恢复往日的风采,就是权最欣慰的事情了。”贾权摇摇头。现在不是说什么漂亮话的时候。况且以两人目前之间的关系来说,也用不到说那么多虚伪的话。

说到这里,两人之间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贾权略微一犹豫,还是道:“王爷,您看夫人的后事如何安排好一些?自出事到如今夫人已经停灵近七天,权已经派人去邙山为夫人挑选风水宝地。现在已经大概已经差不多。就待您审阅完之后,就动工。您看什么时候亲自去看看合适?”

“先生,本王暂时不打算将夫人先行下葬。本王还有一年多就要就藩,到时候在迁葬比较麻烦。就不要在折腾了。朕打算现将夫人的灵柩暂时先寄存在无量观,等本王就藩选完万年吉地之后,在行下葬。本王就藩为期不远,不能将瑶姐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这洛阳。”

“本王出面不方便,有劳先生明日亲自跑一趟,拿这个去无量观。告诉观主,就这说是当年铭雪轩旧人所请。”说罢,黄琼将一支碧玉箫递给贾权。铭雪轩是黄琼母亲在淮阳郡王府所居的院子的称谓。铭雪轩主人代表的就是黄琼的母亲。

说出这个名字在加上陈瑶带回来的黄琼母亲之前所使用的玉箫,无量观才会收下陈瑶的灵柩。否则以无量观这些年展下来的规模,那里会答应寄存一具棺木。即便是英王府也不见得给面子。

无量观是当年淮阳郡王府的家庙,这些年虽然明面上早已经与当年的淮阳郡王府划清了界限,并发展成为洛阳城南第一大道家香火胜地,实际上这个道观还是一直控制在黄琼母亲手中。观中从主持到管事,甚至大部分年岁略大一些的道士无不是当年黄琼母亲在淮阳王府的心腹。否则陈瑶也不会将请来的人暂时先安置在这里。

“这?好吧,权明日便去办理。至于邙山那里,权这就派人让他们停下来。”说到这里,贾权看了看脸色依旧苍白的黄琼,沉默了好大一会才道:“王爷,此事究竟为何人所为,您心中有没有一个大概?”

“除了我那些兄弟之外,又有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力,培养出如此多的死士,在京城的近郊公开截杀一位当朝亲王?只是现在我也摸不清究竟是韩、陈二王,还是太子?至于御书房中的那几位,尽管心中恨我恨的要死,恐怕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对于究竟是谁对自己下手,黄琼心中有了一个大概。只是一时还无法最后确定。

“王爷,您之前不是处于昏迷中就是处于精神恍惚之中,有几件事情还没有来得及禀告。前两日,韩、陈二王曾经派人前来吊唁夫人。每人留下了五万两银子的丧礼。权一直在想,二王一向与您无交往,此次居然出这么大的手笔?是不是想表明什么?要知道去年太子妃病逝,此二王也不过每人出了一万两的丧礼。”

“所以权认为此二王这次出手如此大方绝对不是因为什么兄弟情义。您与他们连面都没有见过,之间的关系即便在亲密,还能比他们与太子亲密?要知道他们在与太子还没有公开撕破脸皮之前,太子还是他们一奶同胞的兄长。按照关系来说,可比与您近的多。权始终没有能琢磨出来这二王这么做究竟是何用意?”

“还有一点就是与您遇刺的事情有关系。据王大龙描述。他们在尾随您的时候,曾经遇到控鹤军士兵的堵截。这些控鹤军士兵虽说是杀手假冒的,但是身上的军服和腰牌却实打实的是控鹤军的。尤其那些腰牌。王大龙在事后曾经和权保证过,那些腰牌是真的。绝对不是仿制的。”

“因为御林八军的腰牌都是由殿前司单独制作,上边都有各军独特的编号,所以外人根本无法仿冒。他在由边军调回京城进宫之前在控鹤军呆过不少的日子,所以他一眼就认出这些腰牌都是控鹤左军第三都统司所部。”

“王爷,权认为这不失为一条线索。只要查出这些腰牌的究竟是从那里来的,就不难查出幕后主使者是谁。只是这殿前司和控鹤军那里咱们却是无能为力?”说到这里,贾权叹息一声。这绝对是一个线索。只是殿前司和控鹤军那里却不是自己能够查的。

“先生真的以为殿前司和控鹤军那里能查出什么?对手既然敢冒充殿前司和控鹤军的人,并能弄出控鹤军的腰牌凭证,那么他们早就会做好了充分的准备。那里还会等我们去查?这个时候别说我们,就是老爷子恐怕也查不出来什么。”

“对于发生这种事情,老爷子恐怕心里会更紧张。这些人连老爷子贴身御林八军的腰牌都能弄到,还有什么弄不到的。这次是我,下次那?这把刀会不会落在老爷子的头上?上次密折那边出了事情,已经足够老爷子寝食难安的了,这次贴身亲军又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不查清楚恐怕老爷子连觉都睡不着了?”

“左右控鹤军是什么兵?是老爷子的贴身亲军。与御林八军中其他七军一起,平时轮流担任京城、皇宫、太庙、皇陵防务。老爷子出巡的时候,担任随从护架之责。而在战时更是作为京城最后一道防线。这次贴身亲军出事,你说老爷子能安心吗?要知道,没有足够分量的内鬼,这些被殿前司严密控制的腰牌是弄不出来的。”

“这件事情老爷子一定会彻查到底的。只是这中间有多少是为了本王?有多少是为了他自己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件事情老爷子是不会大张旗鼓明查。此事关乎天家的颜面,老爷子不会不谨慎从事。”

“只可惜此事恐怕查不出来什么?老爷子在太子以及诸王那里虽然都有眼线,只是这些眼线能起的作用有限。韩、陈二王在封地弄的天怒人怨,这些眼线的密折上却是歌舞升平。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老爷子身边有一个埋藏的极为深,却又能接触到老爷子秘密的人?只是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为了钱,还是已经被人控制?”

说道这里,黄琼抬起头看了看听完他这番话之后,沉默不语的贾权:“先生,这几天朝中或是京城内有什么动静没有?”

“这到是有一些。老爷子已经下了明旨,调山东路济南府知府进京述职。看情形,很有可能让此人接任京兆尹。而暂时署理京兆尹的原京兆府同知则被撤职交大理寺审讯。王爷您这次遇刺,对朝中格局影响很大。”

“被撤职问罪的不仅仅是那位京兆府的同知。此次京兆府上上下下大小官员几乎被撤一空。交大理寺审问的除了那位同知之外,还有殿前司的一位都指挥副使,控鹤军的两位指挥使,第三都统司都统。还连累了朝中一位兵部尚书,一位吏部尚书,一位兵部侍郎,兵部两位主事,枢密院的一位副使,一位刑部侍郎,御史台的两位御史被罢官。”

“至于户部更是损失惨重,除了户部尚书被撤职留任之外,户部的两位侍郎和几个主事或是被降级使用,或是被罢官免职。最惨的是户部的那位左侍郎,从三品的户部侍郎一直被降到西川路一个偏僻的小县,去当一个八品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