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份电报是抓了个行贿的,此人贿赂到李贵的头上了,要求李贵出动警察,对付发起抵制美国货的商人、学生。庄虎臣一看就火冒三丈,这不是汉奸吗?为了点私利。居然就不惜贿赂自己的手下,这还了得?自己的政府还没成立呢,就有人搞腐败来
虽然抵制美国货不见得有多大效果,有人受了损失,反对也属于正常,可是贿赂官员,意图动用武力,这就太可恨了!
当看到名字,庄虎臣有些傻了,马相伯!这老爷子不是复旦大学地创始人吗?这可是个著名地爱国人士啊!自掏腰包。\\\\捐出所有田产创办了震旦学院。后又创办了复旦,“爱国不忘读书。读书不忘爱国。”可是此公的名言报考大学的时候,就曾经想过报考复旦,可是成绩一般,所以也就只好流着口水放弃了不,考了个普通的大学。
此公在九一八事变时,不顾九十多岁的高龄,依然为抗日奔忙,他不仅仅是爱国人士,还是大教育家,邵力子、于右任均是此公门生。
说出大天来,这老人家也不算是汉奸啊!而且能将全部家产都捐献出来办学的人,也不能算是奸商吧?看来,人都是复杂地啊!不过想想,也就理解了,毕竟大清才亡了没几天,行贿本来就是大清的潜规则,这老头不过是按照常规办事,当年西帮不也打算贿赂自己吗?中国腐败的土壤真是深厚啊!连马相伯这样的人物都不能免俗。
李贵做事还是谨慎的,要不是他阻拦,马相伯已经是马福祥地刀下之鬼了!马福祥一听有人破坏爱国运动,当时就准备命令上海道的警察把马相伯给抓了。上海道的兵都是听杨士琦的,警察则是听李贵的,现在杨士琦在旅顺没回来,警察看到马福祥的电报就抓了人,又通报了旅顺的杨士琦和原先的顶头上司巡警部尚书李贵。
杨士琦和李贵晓得马相伯是名流,不敢造次,就命人先行关押。杨士琦没把这个当回事儿,李贵胆小不敢擅自主张,就发电给了庄虎臣请示。
“通知上海道的警察,放人吧,不过要给他讲清楚,抓他不是因为他反对抵制美国他初犯,年纪又大了,就从轻发落,再有下次,绝不轻饶!”庄虎臣也无可奈何,总不能把这个著名的爱国人士,真地下了大牢吧?
最后一份,庄虎臣看得脸色发青,拍着桌子吼道:“这还了得?将这个洋鬼子撵出中国!三天内不滚蛋,就把他抓起来!”
外面传来笑声,杨士琦和容龄同时走了进来。
“大帅,什么事情惹你这么大地脾气?”杨士琦笑着道。
庄虎臣面沉似铁:“这个法国佬也太不把老子放眼里了!杏城,你看看!”
杨士琦接过来一看,原来是马福祥等人占据了北京,而邮政局的总办是个法国人叫帛黎。很多士兵和百姓需要寄信,可是用大清地邮票有些说不过去了,毕竟邮票代表着国家和政权。
李贵他们要求印制新邮票,而帛黎却表示印制新邮票的时间周期太长,不如在之前的清朝邮票上加盖些文字,给新政权暂时对付一下,应应急。
可出人意料的是,这个狡猾地法国佬竟然在邮票上加盖了四个字——“临时中立”,要知道。邮政可是一个国家主权的象征,在邮票上盖着“中立”的字样,这简直就是极大的挑衅和侮辱。那就说明,邮政系统不认可新政权的合法性。
李贵这些人不懂,可手下军官有懂这个的,还有大清外交部的留学生给支招,他们明白是洋鬼子给自己捣乱。于是,李贵、马福祥、陈铁丹以新政府的名义下文。要求立刻更改。而这个洋鬼子居然在加盖了“临时中立”地邮票上又加盖了“中华帝国”四个字。
马福祥气疯了,当时就准备带兵抄了大清邮政总局,捉拿这个法国籍邮政总办,陈铁丹、李贵尽管也是火冒三丈,但他俩比马福祥冷静,怕惹出大事儿,就拼命拦住了马福祥。立刻发电通知旅顺的庄虎臣。
杨士琦看完了,冷笑道:“大帅不必动怒,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一个邮政总办,芝麻大的小官,我倒是觉好笑。这大清亡国的时候,居然最后一个忠臣是个洋鬼子!看来,陈天华说的大清是替洋人做一个守土官长,一点都没说错!卖国卖到最后,还卖出个洋鬼子忠臣,大清也算是没白活这二百多年!”
杨士琦说罢,猛然想起,容龄还在身边,忙道:“长公主恕罪,杨某失言了!”
容龄白了他一眼道:“杨大人向我告什么罪?大清亡不亡国。干我什么事儿?我一个女人。又没当过大清的官!奸臣、忠臣的也说不到我头上!”
这下轮到庄虎臣、杨士琦面面相觑了,俩人一个是陕甘天下第一道台,都是当过大清地官地,容龄一句话把俩人都给骂了。
杨士琦只好转移话题道:“这邮票不过是小事罢了,命人将邮政总局里没用过的邮票,盖上“中华帝国”的印章,暂时先用着,等新邮票印好了,大清的邮票就算全部作废。至于那个洋人总办,现在就可以开了他的缺,换个中国人担任。眼下要紧的大事是和俄国人议和,这些微末小事就不要在意了,以免节外生枝。”
庄虎臣平息了些怒气,点了点头道:“杏城兄,收集日本当年在旅顺罪行的证据也要抓紧,我要在开国大典前公审乃木希典,不将他千刀万剐,不能完成我向李中堂地承诺,带着兵船去马关,火烧了春帆楼,我誓不进北京城!”
杨士琦哈哈一笑道:“大帅马上就是一国之君了,还这么意气用事,当年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这样,现在五年过去了,居然没有丝毫的改变!”
庄虎臣摇摇头道:“中国人讲一诺千金,西洋人讲契约精神,其实都是一回事,我当年答应李中堂的事情,就是洋人说的口头契约,人无信不立,匹夫百姓都是这样,何况一国之君?你、我都是一身担着天下万民地,如果也是说话如同放屁,还以什么取信天下?西帮历来万里银子一句话,那可是真正的一诺千难道还比不过这些商人?这个马关的春帆楼我是非烧不
杨士琦眼睛里有一丝泪花在闪动:“大帅重信守义,李中堂在天有灵也可告慰了!”
庄虎臣提起李鸿章,既感激他有知遇之恩,又恨他因一己的私仇,刻意用一份《中俄密约》挑起了日俄战争,心思复杂,只是叹了口气道:“哎,李鸿章啊李鸿章。”
杨士琦提醒道:“大帅,维特伯爵可等了您足足三天了,该见见了!”
庄虎臣想了想,然后点头道:“好,今天开晚宴招待他,至于谈判的事情,明天再说。”然后看看容龄道:“今天你陪我出席晚宴,把各国公使、领事、记者都请来!”
容龄的眼睛里闪过幸福的神色,庄虎臣的做法已经是将她当做女主人了。香港老演员成奎安去世了,“大傻”的电影陪我度过青春期地无数个日子,愿大傻哥安息。
缅甸果敢人很多逃难到了云南,如果书友中有云南边境地朋友,望能在力所能及的条件下帮助一下他们,毕竟他们后裔——南明后裔。都是血肉同胞,咱们不帮,还指望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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