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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
太尉府书房,梁衡疑惑的看向自己父亲:“您怎么突然想起那位来了?”
梁太尉目光犀利深沉:“与长公主共事多年,她把控朝政,睿智冷静、手段果决,可她的死,是不是太安静了?”
梁衡正色:“此话何意?”
梁太尉:“这大半年,陛下清除了不少长公主的党羽,包括前不久的户部尚书李戍,可真正被斩首的并不多,而那些长公主最亲近的,几乎没有折损,便是李戍都死里逃生活下来,你不觉得有些奇怪?”
梁太尉眸中沉敛:“公主突然暴毙,这其中必定有内情,为父查到的消息,公主似乎中了剧毒,最后是毒发身亡,而长公主知道自己中毒,又怎么不回提前做好准备?”
梁衡迷惑:“儿臣不懂父亲的意思。”
梁太尉闭眼:“长公主善棋,天下江山都是她的棋,当初她掌控朝堂,朝中几派争斗,却没人不敢尊长公主令,可她一死,所有党派如无笼的猛兽。”
“二人下的叫棋局,可下棋的人太多了,这局就乱了。”
梁衡更是不懂:“父亲的意思是现在这些事情都是长公主安排好的?”
梁太尉颔首,随即长叹:“当年前太子谋反逼宫,最后身死,元帝被气得重病倒下,处理朝政的正是年幼的长公主,当时李戍都还只是个掌事,怎么会知道这些秘密?而且这么多年,从未传出前太子有什么宝藏的存在,这突然冒出来,实在是不合常理。”
梁衡:“所以父亲觉得长公主死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故意给李戍留了保命的筹码?”
梁太尉:“知道这庞大的宝藏,能算准陛下的想法,还能救李戍的,除了她,这普天之下没有第二人了,恐怕李戍自己都不知道长公主还留了这么一手保他的命。”
梁太尉又是长长一叹:“凤云枢其人,活着的时候可怕,死了也让人敬畏。”
自从长公主死后,文帝掌权,朝中党派分立,想方设法瓜分长公主留下来的势力,可梁太尉总觉得太过容易了些,直到李戍这事儿才让梁太尉想清楚了关键所在。
那人虽然已经不在了,但眼下这些局面,说不定早就在她的掌控之中,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