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万山也没有做过这东西,也是好奇,二话不说,拿起一块木头,用锯子锯下一块来,再用斧头把多余的部分砍掉。最后进行细修,细小的木屑好象天空飘落的雪花般,纷纷扬扬的落下。
一直忙活到李万山鼻翼见汗,这才停下来。李万山用粗糙的手掌一摸,马上有些不好意思:“牧哥儿,你手细,你摸摸看。”
他手掌粗糙,无法感觉光滑与否,秦牧接过来,用手一摸,入手一股光滑舒适感,他的手艺还真不错,大声赞道:“李伯好手艺!”
这是真心的赞扬,李万山也高兴,呵呵一笑道:“我还以为不能如你之意呢!这下好了!牧哥儿,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了!”
这水槽,秦牧想过铸造,只是铸造的水槽太笨重,而且辊的光滑性是不是能达到要求,秦牧不了解宋朝钢铁加工情况不好下结论。再说了,铸造的话花费会高得太多,毕竟钢铁比木材值钱,秦牧只有几两银子可供使用,没有这么大的财力,能用木制水槽就先用着,等将来财力上去了,再换也不迟。
这是秦牧整个计划非常重要的一环,终于解决了,秦牧心的兴奋难以言喻,笑道:“谢李伯!谢李伯!”一个“谢”字哪里能够表达秦牧心的欢喜劲头。
水槽的事情一解决,秦牧离成功就更一进步,大是欣慰,暗忖道:“机缘这东西还真是说不准,说来就来。要是我不留下来,也不知道李伯有如此高超的手艺,就错过了。嗯,这酒我一定要喝,当庆功酒吧!”
李万山是想趁秦牧没有离去之前试做一把犁,要是有问题也可以向秦牧请教。秦牧明白他的意思,陪着他做。
天黑之前,李潮沽酒回来,家里把饭菜也做好了,该是庆贺的时候。
秦牧来李家,最头疼的水槽解决了,收获不错,心情极好,帮着张罗,把酒菜摆上,众人围桌而坐。
李万山拔出酒具塞子,一股酒香弥漫在屋里,不由得大赞一声:“好酒!不愧是碎玉酒!”拿起秦牧面前的酒碗,酒具倾斜,一股清澈的酒浆流出,注入碗里。
酒香更加浓烈了,秦牧猛吸一口,端起碗浅尝一口,凛冽舒爽,饶是秦牧在另一时空喝过不少名酒,也是忍不住一拍大腿:“真是好酒!好酒!”
李潮笑道:“秦兄,这还用说么,要不然碎玉怎能是我们相州的名酒呢?朝的那些官人来到相州,不是喝碎玉酒就是喝银光酒。”
银光和碎玉是相州的两大名酒,都是黍米酒,酒色莹澈。唯一不同的是,银光酒甘醇,甜味颇重,而碎玉清香爽口。
当然了,碎玉酒比起寻常浊酒贵得多,李万山完全明白他掌握了秦牧所画犁的好处,他的木工活将会供不应求,赚得很多,好好招待秦牧那是应该的,这才特的要李潮买碎玉酒。
就是他不请秦牧喝酒,秦牧也不会放在心上,于他的用意,秦牧还是感动,一举酒碗道:“李伯,我敬您一碗!”
李万山爽快的端起碗道:“牧哥儿,干!”一仰脖子喝光了,亮了亮酒碗,调皮的冲秦牧眨巴眨巴眼睛:“牧哥儿,李伯可是海量!”
“海量?我这个现代人,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海量?”秦牧非常自信的想,一个喝惯了现代高度酒的人,还在乎宋朝的低度酒?
事实证明秦牧想错了,几碗酒下肚,秦牧就有些飘了,这是酒醉的征候。按照秦牧在另一时空的酒量,不可能这么快就醉的,转动念头,方才想明白:秦牧的记忆虽是现代记忆,身体却是宋人的身体,在承受能力方面和古人并无二致!
“没有了武功不说,还让我没有了好酒量,又一个缺陷!”秦牧很是郁闷的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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