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地记得梦里的所有细节跟感觉。

她死了之后，从身体里飘了出来，然后在她眼前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光团子，说它是影后成长系统，能带她回到过去逆袭，成长为一代影后。

代价是付出一半的灵魂。

她答应了。她不在乎能不能做影后，她在乎的是回到过去，回到妈妈出意外之前，阻止那个意外的发生，让妈妈活下来。

她与系统绑定后，等着系统带她回到过去，突然系统不见了。

“要是真的多好啊。”程妩喃喃道。要是真能回到过去，妈妈还活着，多好。

程妩似是有点期翼，又似是梦想破灭的失意，自语道，“系统，你真的存在吗？”

“存在的，亲。”

突来的声音让程妩吓了一跳，汗湿的身体变得透心凉。

程妩又大口地喘息了几下，意识到了回答她的是系统，系统就是这种语气，后面总是带个“亲”的结束语。

可声音有点不一样了，梦里的系统是个机械声，而现在的更类似于真人声音，偏向于女声。

程妩不确定地问，“……你，是系统吗，那个影后成长系统？”

“是的呢，亲。”一个金色的光团子出现在了程妩面前。

程妩呼吸一窒，“系统，我是真的死过一回，还是那只是个梦？”

“不是梦，你是真的死了，从楼上跳了下来，摔得粉碎，眼珠子爆掉，脸扭七八拐，丑出了天际，五脏没一个完整个的，四肢不在原位，腿断掉一个。

你对自己真狠啊，亲。”

程妩的表情凝滞，本来是一件让她倍感痛苦的悲剧，被系统这一说，她痛苦不起来，悲恸不起来了，“……系统，是你带我回到了一天前？你不说带我回到过去，回到妈妈还没出事前吗？”

“我带你回到过去了呀，现在不是回到一天前了吗。我忘了说了，你要想回到你妈妈出事前，去的只能是平行世界，而没办法回到这个世界的那个时间点。

你愿意把平行世界的你，给吞噬掉，然后取代她生活吗？亲。”

光团子系统，也就是妉华，说道。

程妩是女，为了方便沟通，所以妉华用了女声。

这个世界是祂第一次做人去的世界的平行时空。

祂在第一个世界叫程文锦，是捡漏得到的身体。

眼前的程妩，是平行时空的程文锦，进入娱乐圈后，公司给她改了名字，现在她叫程妩。

程妩跟系统绑定后，系统就不见了，跟妉华有些关系。

系统被祂在另一个时空给灭杀了，两个时空不相关，时间没有相比性，唯一相关的只有系统。

系统不属于两个时空的任何一个世界，是唯一的，系统在另一个时空灭杀了，这个时空的系统也就消失了。

妉华第一次进入生灵的世界，一切都是未知跟新奇的，两个时空的程文锦的魂魄相争斗而消散，祂只是旁观。之后祂用了程文锦的身体，就跟两个时空的程文锦有了因果。

或许因此，祂接收到了这个时空的程妩的绝望跟悲恸的气息。

祂过来了，原想带程妩的魂魄回到这个时空的过去，但在虚无世界里，没能找到程妩想去的时间节点。

空间有节点，时间也有。

还好的是，程妩死去的一天前，产生出一个时间节点，妉华把程妩带回到了一天前。

妉华手上有系统的壳子，成了系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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