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磕头不止。。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李师道心里的怒火可不是盖的,可是看着眼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凉景象,李师道忍住气道:
“起来吧,这刺客武功高强,也怪不得你。快快整队回府吧!”
也不问伤亡情况,就钻进开了天窗的马车里,只是这回里面一左一右坐了两个高手。因为李师道惧怕有毒,所以那封写在丝帛上的书信一直握在那贴身高手手里。一路上,李师道拼命命令行得快些儿,进了城门依然如此,直到马车驰进了节度使府里,李师道心才稍稍放了下来。等到进了厅堂,才发觉自己前胸后背都已经湿了。换过了衣物,也顾不上吃饭,就命人召李文会、林英、王再升等人来。小心翼翼地把这封信读了一遍以后,听说李师道回郓州城路上遇刺的消息的大大小小官员已经挤满了节度使府。李师道出去转了一圈,证明无事,命李文会、林英、王再升留下,其他人回去。
捧着魏夫人派人送上来给他压惊的羹汤,李师道把这封信拿了出来,几人挨个看了一遍,只见上面写着毫无章法的几句话:
“千金之子不下堂,大帅留心也!”
这似乎是劝李师道不要随便出行的,又似乎另有所指。。这两句下面还有几句道:
“紫气南来,得之则生,弗得则死。李帅知之否?”
几人参了半天,也没参出各所以然来。倒是晚上回到后院,魏氏参了半天才道:
“这人是不是来提醒夫君什么的?”
李师道没好气的说:
“傻子都看出来了。卫之道这人身手十倍于他,若是想杀我他必定挡不住,不杀我又留书在此,不是想帮我的么?”
魏氏瞪了李师道一眼,道:
“妾身看来,这人必定知道一个极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又能够左右淄青的生死。能够左右淄青生死的会是什么呢?”
接着仿佛悟到了什么似的,道:
“莫不是说一个很重要的人眼下在淄青不成?如果抓到这个人,或者得到这个人的帮助,咱们淄青就能战胜朝廷,平安渡过这一劫吗?那么这个人要么是在朝廷能说得上话的,要么是个奇才。。南来,说明这人是从河北来的,只是河北来的有什么人能左右咱们缁青的生死,朝廷的方略呢?”
魏氏不说还好,一说,李师道就兴奋得站了起来,如同烧着了尾巴的狐狸一样转来转去,惊得魏氏担心不已,蓦地李师道停下来,道:
“从河北来的,有了!咱们在魏博的暗谍前几天送回来消息说,魏博刚刚坏了一个朝廷的间谍窝子,捉了不少朝廷奸细,审讯说朝中最近要有一个奢遮人物来魏博公干,田季安等了好久也没有逮到这人,据说这人从贝州跑了。现在想来,莫不是这人使了一招声东击西,没有去贝州,反而来我淄青了?”
魏氏也是大喜,道:
“若果真这样,那朝廷的十万大军就真的不值一提了。只是这是个什么样的奢遮人物呢,咱们淄青这么大,他跑哪里去了呢?”
李师道道:
“管他呢,逮到了就知道了。对了,对了,最近东阿那件事情是不是也和这个有关系呢?来人,来人,来人呐!”
最后李师道几乎是用吼了。受到极大惊吓之后的极大惊喜充满了他的身心,等家人跑到门外听候吩咐,李师道命令道:
“命令卫之速速到我书房来!”
不过李师道在书房等到的却是一封信件,一张大大的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三个大字:
“俺去也!”
再仔细看看,房间里凌乱不堪,钱财和药物都不见了,卫之显然是留书不告而去了。经历了今晚的事情,李师道深刻认识到了身边有高手的重要性,卫之的离去犹如一盆冷水浇到了李师道头上。这卫之和李英昊他们不同,是李师道雇佣来的江湖高手,和他李师道是雇佣关系,不是附庸关系,要是想走还真没什么顾虑。李师道颓然坐在胡椅上,才想起自己在车内问这刺客来历的时候似乎说过这么一句话:
“亏他不是来刺杀本帅的。本帅身边要是有这样的高手,该要有多好啊!”
这确实是由衷的赞美,这刺客没有杀一个人,居然就能连过十数所谓高手(那事一过,李师道就在自己手下的高手前面加上“所谓”二字了),一直杀到自己车前,占据了先机后从容地和自己身边的第一高手卫之斗了十几个回合,而且做到了只伤人不杀人,潇洒来去,武功确实很深。想来是自己当时只顾着庆幸惊叹,没有考虑到一贯心高气傲的卫之的尊严,才惹得卫之一怒而去吧? 李师道想生气,却生不出气来,只是想道:
“你这混蛋,却是技不如人啊,若是这个人真是来刺杀的,本帅还有命在么?”
他本来是想让卫之去东阿看一下那二十几个死了的士兵的尸体,看看能不能凭借卫之的江湖经验看出些什么来。现在,只好安排其他人去了。
当晚, 金乡城下,李愬大营里,李愬聚集众将道:
“有赖各位将士忠勇苦战,前进道路已经打通。本帅决定全军北上,为此,明日一定要拿下金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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