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如墨,陇准浩目,日角剑眉,风华倒九州,孤高凌八荒……
说不尽的风流,道不出的华贵……
然而男人仅仅看了几眼张之林与一眼顾玉成后,点了点头就消失了。
随即一道粗矿声音响起。
“天下万人之天下,王侯非一氏之王侯。昔帝王以天下为奴,以万民为物,驱之无度以成一己之私,流离人民以供一己之欲,故至尊拔剑于此,天下回应不绝,遂起南郡之事。收戍边、聚豪杰、定诸省、克凝鼎、盟会白氏、一定太一于函谷关外。尔来一百一十四年也。”
张之林思考了片刻,猛然觉得不可能!一个人哪能一百多年就太一境?这是吃丹药泡灵泉长大的人也做不到的吧!而且当年至尊可是没什么修炼资源啊!
顾玉成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一百年,这是吃火药窜升的境界吗?
还没等二人想清楚,那声音接着响起“至尊承天命顺大运,以正天地之法。……”
之后又说了许多关于至尊起义的事情,最后一句则是“今入太一宫者,望而可承天命,承续至尊之志。”
随后声音便消散开来,仿佛从未出现一样。
那布满尘埃的大门,缓缓打开,强劲的风直击二人,仿佛有着一股洪流在蔓延、在开拓、在侵蚀一切……
过了许久,风才停了下来,面前是一处道路,就好像是溶洞里的道路一样,看不出任何稀奇的地方。
顾玉成与张之林看了一样,张之林盯着顾玉成许久,最后一马当先的走了出去,然而刚走仅仅两步,就猛然回头,却见顾玉成也抬起了脚,在感受到张之林的目光后,顾玉成便望向张之林。张之林笑了笑,竟然有些开心,说道“走吧,兄弟。”
顾玉成看着张之林的笑容,感觉到一种真诚。随即慢慢的跟了上去。
二人就这样进入了大荒最神圣的地方,也是改变整个大荒的地方……
而此时的南郡,一个白发男子正缓缓走在南郡的道路中。
男子一身白衣,风华绝代,竟引得一位姑娘娇羞的将新鲜的水果抛向男子。
男子回牟一笑,惊的路人忘行。
那姑娘也彻底羞红了脸,捂着脸跑走了。
此人正是白子墨,也就是白子墨的心魔。此刻已经是白子墨的分身,可以说,白子墨的本体如果死了,他这个分身就彻底独立成为真正的白子墨了。
白子墨的心魔此行而来正是为了找到顾玉成,毕竟白月秋说过要给顾玉成一世富贵的。而白子墨现在绝对能信得过的也只有自己的分身了,所以自然派这分身来了。
白子墨原本是吩咐他的分身不要太过招摇,然而心魔何曾游戏过人间?来到了南郡,看着正紫宫里绝不会有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又怎么会不动心?因此便一人游荡起来。
此时的的心魔缓缓的看向一个老叟,顿时心中有了些许想法。
实际上,心魔是与白子墨有着相同的记忆与的,而其思维也是深受白子墨影响的,但白子墨的一切对于心魔就像他读过的书,书读的再多,不经历一边,也是没有丝毫感觉的。于是白子墨的分身笑着缓缓的走向路边乞讨的老者。与他交谈起来,一番交谈之后,老者被那白子墨拉入了一座较为热闹的酒楼。
过了不久二人就走了出来,只是此时再出来的白子墨却是趾高气昂,举止浪荡的游走起来。
而那乞丐却信步慢走起来,一排舒爽自然。仿佛这等气势就该是他。
那白子墨出来之后便径直来到一处水果摊位面前,看向那看摊的妇人,微微一笑,轻轻拢起妇人的发髻,拿起一个水果,清脆的咬了下去。那妇人竟只顾盯着白子墨而忘了收钱,待白子墨走远后才想起来,然而看着白子墨那浪荡不羁的背影,竟莫名脸红了起来。
白子墨走后须臾,那乞丐便来到了同一个妇人面前,和善的笑了笑,拱了拱手,有些讨喜的说道“贵妇人可否赏在下一个苹果啊?实在是口渴异常……”说罢就要去拿苹果,却直接被妇人用秤把打在手上“没付钱!”
乞丐窘困的挠了挠头“在下实在没钱,没钱,还祈求贵人能给……”
“没钱!没钱还想白吃!天下哪来那么多好事?!”妇人直接呵斥道乞丐,乞丐被呵斥之后反而直起腰,摆了摆手,扬长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半解衣衫,挠了挠痒。
乞丐来到街上一坐便是一下午,这一天竟只有区区数个铜板,连个灵石都没有。更别提灵玉了。
老头挠了挠头,笑了笑,看着几个铜板,说道“古人诚不欺我。天下皆先入于表,而不看一人内外。要我说,脸固然重要,也不能只看见脸吧。饿死饿死。再去转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