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天之下
蒋雍寿四人,原本就有依靠顾玉成的心。——当然,只是单纯地依附。
但顾玉成日后要做的事情可能越来越危险,会遇到的变故也日益险恶。
顾玉成需要这四个人,不仅仅向着自己,更要在危险时,能够不背叛,甚至做出行动。
所以今天的一切,就是为了收服这四个人。
至于具体情况,则留待日后细察。
徐从龙看向顾玉成,翁声叫道“顾玉成,希望你明白会长大人的心。”
顾玉成神色自若“定不辜负会长大人。”
徐繁缨看不上丰臣袖,所以不把权力交给丰臣袖。
同样的,徐繁缨依旧恪守规矩,无功不赏。——在顾玉成没有立下功劳前,就只能做代行长老。
顾玉成直奔主题“徐长老,我们这就出发,去金锁道?”
徐从龙眼神闪烁须臾,旋即点头。
顾玉成转头对薄野让吩咐道“湖关县就靠温夫人了。”
薄野让略显犹豫,点头应下“我这就去联系。”
顾玉成见状一笑。
薄野让这段时间像个陀螺四处转,根本没机会与温云仓接触,他还不知道温云仓有多期待他回到县署哩。
转头,顾玉成便看向徐从龙。
徐从龙起身,众人跟着一起离开酒馆。
这次顾玉成直接用阵法传送,不到一小时,众人便来到金锁道。
徐从龙口气不咸不淡“走吧,去公玉会。”
顾玉成闻言一笑“徐长老您还不了解丰臣袖吧?——想要找他,应该去酒馆、青楼。去公玉会,是找不到他的。”
徐从龙眉头微皱,冷冷骂了一句“废物。”,随即不发一言。
顾玉成见状,领着众人走进视线里最大的一个酒楼。
徐从龙这时有些不耐烦。
一个一个找,要找到什么时候?
顾玉成也不解释,一边笑着掏出通灵玉,一边领着众人来到酒楼内最热闹的一层。
不等坐下来,徐从龙直接发问“人多口杂之处,确实容易得到情报。——但顾长老,你没有丰臣袖那废物的联系方式吗?”
顾玉成不急不徐地解释道“徐长老您莫着急。丰臣袖沉溺酒色,想从通灵玉上叫他,只能看运气。——方才我已经联系过他,没有回应。现在要做的,也只有在这里等待回复了。”
“若是在此之前听到丰臣袖的消息,我们就立刻动身。你看如何,徐长老?”顾玉成问道。
徐从龙保持沉默,自顾自坐下,眼神习惯性地四处窥视。
众人并不点菜,蒋雍寿则豪迈地点了半壶酒。
过了半晌,南荣升也郁闷地点了半壶。
就在众人都要不耐烦的时候,整个酒楼突然热闹起来。
只看众人目光全集在一人身上。
那人衣衫不整,胡子乱蓬蓬地扎在面色铁青且苍白的面孔上。
拖着腿脚,站到一处座位前,并不坐下。
大拇指与食指抓着一大碟子,碟内盛着半碟咸煮笋,半碟茴香豆。
在众人都在笑的时候,顾玉成和徐从龙却是愣了。
这人,不是丰臣袖,还能是谁?
此时的丰臣袖如脱水后快要腐烂的黑梨,无一点精神。
丰臣袖拈起煮笋,刚要吃,便听到有人大喊“大长老,您怕是又被公玉会赶出来了吧?——脸上伤疤都要打结缠死了!”
众修士哄堂大笑。
丰臣袖窝囊而无力地辩解道“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立刻有人拆穿道“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被赶出来公玉会,撵着打!”
丰臣袖涨红了脸,可怜的狡辩“我是长老,算是长老。”
丰臣袖话没说完,便有人质问“谁家的长老,天天去暖歌楼找馆人糜烂!”
丰臣袖睁大眼、涨红脸,额上青筋条条绽出“解忧!不能算糜烂!解忧!……长老的事情,能算糜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