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青健一惊,道:“你起来吧,这病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过些日子我给你治了就是。你怎知我会治病?”
“是听欧阳先生的。”杨康站了起来。
钱青健心你果然跟欧阳锋混到一起去了,当下假作没听出来什么,只道:“你回想一下,你是什么时候得的病?”
杨康既然已经明白这病的来源,就羞惭道:“今年第一次出使临安时,丞相史弥远曾经请我去青楼玩耍,想是当时不慎……”
“别慎不慎的,这毛病如何预防,你懂么?”钱青健更能断定,此刻穆念慈已经被传染了。
杨康道:“这个弟真的不懂。原本弟也未曾察觉此病,今日若非被几位姑娘看了出来,弟也还不知。”
钱青健心这倒是很有可能,这种病通常有一段潜伏期,就算是后来发作初期,也只发作在男人的命根子上,若非扁鹊华佗一类的医者,等闲也无法从脸上看出患者的病情。多年以后才会由肌肤表里深入到脏腑心脉,不治而亡。
杨康的病情暂时无关紧要,钱青健现在只想去看看陆展元还在家不在家。于是安排老鸨喊了两个护院引路,归有德又安排了十几名官兵护送钱青健同去。
走到楼下院子里时,听见楼后院有噼噼嘭嘭的揍人声音,钱青健暂停了脚步,杨康解释道:“抓了几名全真教的道士,他们不服气,就教训教训他们。”
钱青健似笑非笑道:“看来,你是打算彻底跟丘处机掰啦。”
杨康倒反师门,虽然大逆不道,但是符合钱青健的利益,钱青健跟全真派也是颇有仇怨,孙不二在他腹上割了一剑,若是再往下些,他也跟甄志丙以及宫中的太监作伴去了。
杨康一脸怒气道:“兄弟我从来就没想要拜在全真门下,是那丘处机找上中都王府,硬要做我师父,教授武艺也还罢了,偏偏还教唆弟落草为寇,岂有此理?”
钱青健头表示理解,这件事情上丘处机实在是太过一厢情愿了。只不过是跟孩子的亲爹喝过一场酒的交情,就跑到孩子的养父那里,要求孩子放弃锦衣玉食去过苦日子,看见孩子不愿意去,还气得要骂要打,这实在是过分之举。
想那百年前的段正淳以镇南王和亲爹的双重身份压迫段誉学武,都把孩子逼得离家出走,王府里成长起来的孩子,岂是草莽中的穷孩子可比?丘处机实在是太不懂得教育的方式方法了。
当下只问杨康:“走,去看看有没有一个叫赵志敬的牛鼻子,如果有,哥哥今天也要过一过揍人的瘾。刚才在外面可没打得尽兴。”
杨康连忙引领钱青健来到后院,几名完颜洪烈的侍卫正在殴打全真道士,见少主前来,纷纷停手过来行礼。
钱青健只看了一遍这些鼻青脸肿的道士,就知道没有赵志敬在其中,心丘处机也真是胡闹,带了这样的脓包弟子来助阵,真的管用么?
没有赵志敬,钱青健当然没兴趣虐这几个道士,当即出了鸣凤楼,在官兵的簇拥下直奔陆家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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