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鲜血染的血红通透，宁凡走路踉跄，脸色煞白，血滴从他衣衫上滴落，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四溅开来，掷地有声。

在此时，宁凡虚弱至极，似乎只一阵风就可以将他吹倒在地。

“跟了我一路，你真的不累吗？”宁凡稍稍地抬起眉头，看向明亮的天空，他停住了脚步，凝声说道。

老者轻踏一步，大地轰隆颤动。老者从虚空而出，浮现在宁凡视线里。

“炎皇！”

宁凡眸子里的光芒明显晃动了几下，眼神里抹过几丝惊喜之色，但却都只是一闪即逝。

柳蓝心死了，死在了他的怀里。

那一刻，宁凡彻底的明白在这个世界里，实力，才是唯一。

“这女娃子资质不错，我想带走她。”老者和蔼的笑了一笑，凝声说道。

“您……能救活她吗？”

宁凡神色一怔，充满渴望的眼神落在了佝偻的老者身体上，急切的问说道。

“能。”老者一笑，点头。

“代价？”宁凡问道。

“你很聪明，但就像我之前说的，你却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老者面带微笑，眸光却是十分锋利，看的宁凡不由胆颤。

老者视线紧锁在宁凡身体上，继续说道:“去皇城，夺得青云榜第一。”

“就这么简单？”宁凡问道。

“简单？”

老者呵呵一笑，冷笑道:“以你目前的实力，别说能否夺得青云榜第一，就是能不能进入青云榜都是个问题。”

“行了，把那女娃子交给我，等你夺得青云榜第一，我会带她来找你。”

说完话，老者便是从宁凡后背接过被鲜血染红的柳蓝心。

随后，老手掌一拍，将空间震碎开来，走入了空间裂缝中，消失不见。

“青云榜第一！”

宁凡呢喃，他当然听说过青云榜。

那年他在灵域里，对青云榜多少都是有所耳闻的，但他却未曾参与过青云榜选拔。

……

中午时分。

宁凡返回武夷派，只见一片狼藉，原先完好的建筑成了废墟。

腥臭的鲜血从武夷派里流出，汇入山下溪流里，将溪水变得彻红。

为避免还有皇城杀手，宁凡便从纳戒取出了白森森地鬼面具，戴在了脸上，然后朝武夷派里走去。

“全都被毁坏了吗？”

宁凡视线一扫，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狼藉废墟，了然间没有完整之物。

这里是宁凡成长的地方，如今却被毁坏的瓦砾破缺，宁凡的心在隐隐地作痛着，深黑色的瞳眸里闪出了几丝泪光。

“嗯？”宁凡视线一动，隐约听到瓦砾嘣碎声，明显是有人在移动。

宁凡面色阴沉，寻声而去，却见十余名少年在武夷派的死尸堆里到处搜寻着。

“真没想到，这武夷派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连中上等级的灵诀都有。”

穿着青衣的男子，一脚踢开了旁边的血淋淋尸体，从尸体下面拿到一本被血染红的灵诀。

除了他，还有十几名少年在倒腾着地面上的尸体和破碎瓦片，似乎发现了好东西，十几名少年在不断地撕扯着。

事实上，这些少年都是些其他小门派的灵士，在得知武夷派被灭门的消息，他们便是立刻赶到此地，搜寻一下，看能否得到些好处。

“一群畜牲，连尸体都不放过。”宁凡声音冰冷，他面戴森白鬼面具，倒是不怕别人认出他也是武夷派弟子。

“还不住手。”宁凡从暗处走出，面色阴沉无比，声音有些发冷，怒吼道。

“又来了一捡便宜的。”

那些少年看向戴着鬼面具的宁凡，不由得神色一凛，脸色凝重，又说道:“谁找到算谁的。你想要什么就去自己找，咱们互不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