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宁凡面色阴沉，身子化成了一道光影，穿入了山洞，进而穿出。

手掌被鲜血染的通透。

随处弄了点冰水，宁凡洗手。

右手几乎断了，但算不得什么。

宁凡强大的自愈能力，是与生俱来的。

手臂断了，接一下就好了。

“像他这种人，可能也不该死。”宁凡慢悠悠地走到两女身前，自顾自的说道，

“毕竟……每件东西的存在，都有其存在的道理。”宁凡面色淡然，从容说道。

他仰着脸，看着远处大好冰山，又道:“你们觉得呢？”

“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权衡利弊，你杀了他，难道不是一件很对的事吗？”

林潇儿有些疑惑，反问道。

“嗯。”

宁凡点头，但他希望有其他答案。

沉默良久的冷若婵，开口说道:“是该为犯下的错，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你杀了他，只是在让他偿还。”

语气平缓，语调平和。

很明显，这是冷若婵思考很久的答案。

听了，宁凡沉默了。

代价是个神奇的字眼。

付出代价的人，永远是弱者。

而强者，只会从弱者中脱颖而出，进而在世间‘法’的眼下，逍遥法外。

没谁能只手遮天，但总有人例外。

和两女返回冰族部落。

宁凡一个人，躺在床上，右臂痛痒，该是开始恢复。

……

两天后。

大雪肆虐北方，将大地铺的银装素裹，目光所及之处，截然为冰雪。

眼前一片白茫茫，让人深觉寂寥。

在这了无人烟的地方，除了冰雪，就只有人了。

人流攒动。

在比武台下，激烈的吵闹声，像是炸开了的锅一样，噼里啪啦作响。

宁凡右臂恢复如初，并无大碍。

他傲然立在比武台之上，俊秀的脸庞，坚定的眉眼，一道道冰冷的视线，从他发寒的瞳眸中蹦射了出来。

宁凡手持荒帝剑。

剑尖点在青石板上，将青石板割裂，凛冽的寒风，吹啸过宁凡的耳畔，呼呼作响。

“宁凡，受死。”妖族少年，从空中砸落在地，一双冷漠紧锁在宁凡的身体上，低吼道。

妖族仅来妖天一人。

宁凡看向远处，确认的确如此。

他有些怀疑，妖族该是蠢吗？竟对败在他手上的妖天这般有信心，连陪同来的人，都不给妖天派一个。

“看来，你伤好了。”

宁凡眉宇紧扣，神色凝重无比，沉声道。

“拜你所赐。今日，我必定要了你的命。”

妖天发狠说道，眼眸子里充血，对宁凡的恨意可想而知。

不远处，冷若婵、燕南天、林潇儿，还有大长老连同诸多冰族灵士都在看着这一战。

妖天不敌宁凡，似乎成了共识。

因此，对今日这一战，并没有几个人担心宁凡会失败。

嘭！

宁凡和妖天的约战，随着两人右拳，正面刚硬的冲撞在了一起而开始。

凛冽的拳风，轰开了空间，炸裂了界面。

隐约可见在空气中断裂开来的缝隙。

“这小子，强了很多。”

宁凡感觉到脚下大地的震动，被轰裂出了很深的缝隙，他可以清楚地察觉到，对比之前妖天实力有很大提升。

要知道，妖天尚未出动帝器，等出动了帝器以后实力还会提升很多。

“看来，你已经注意到了。”

妖天一笑，狂暴砸出数拳，几乎撕裂空气。

拳头冲向宁凡，而宁凡，以同样手段朝妖天砸出拳头。

拳头与拳头对碰，轰隆声此起彼伏。

锵！

一瞬间，两人拉开距离。

大若千丈的比武台，两人各占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