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就好，若是你怕了，那索性就换个人来。”</p>
胡太后脸色苍白，身子发软，从凤椅上滑落下来，跌坐地上，她抬头望着卫明，眼睛里蓄满泪水：“不能换，不能换，哀家是太后，你不能换了哀家。”</p>
卫明站起身来，缓步走到胡太后面前，弯腰用食指托起胡太后的下巴，声音如春天的花瓣柔软而美好。</p>
“既然你不想被换掉，那你就乖乖的听话，你害死了皇帝，你是个罪人，洒家说你是太后，你就还是太后，洒家若说你不是，那你就连娼妓都不如，懂了吗？”</p>
胡太后拼命点头：“懂了，哀家懂了，哀家懂了。”</p>
卫明的目光从胡太后的脸上滑过，胡太后又是一个哆嗦，她似乎感觉到有无数只壁虎在她的脸上身上爬来爬去，她下意识地抓住自己的衣领，恨不能地上有一条缝，她想要藏起来，永远也不要再出来。</p>
卫明冷冷一笑：“令人恶心的蠢货。”</p>
胡太后匍匐在地上，看着那双穿着官靴的脚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艰难地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那个孩子伸出小手，想要扶起她来，那只手触到胡太后身上的一刹那，胡太后尖叫着挥出自己的手，将孩子的手打开。</p>
“滚开，滚开，不要碰我，你是什么东西，和你那死去的亲娘一样的贱，下贱！”</p>
孩子怔忡地看着她，手还停在半空。</p>
许久，孩子的手垂了下来，他看着胡太后，怜悯地说道：“你疯了。”</p>
胡太后瞪着他，凤目里满是血丝：“你说什么？”</p>
“我说你疯了。”孩子重复着刚才的话。</p>
胡太后猛的伸出手来，想要去捂住孩子的嘴：“没疯，我没疯，我真的没有疯，我能当太后的，我真的能的，我没有疯，疯子不能做太后，我没疯，我是太后，我是太后，我......”</p>
卫二喜从外面匆匆走进来，在卫明耳边低语几句，卫明皱起眉头，说道：“让太医去给她看看。”</p>
卫二喜应声出去，一个时辰后，卫二喜再次回来，说道：“干爷爷，太医说，太医说，太后她神志不清，恐是真的疯魔了。”</p>
卫明脸上满是厌恶之色，他道：“让人把她看管起来，没有洒家的吩咐，不许走出她的院子，皇帝孝顺，就搬进去给她侍疾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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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二喜答应着退了出去，一个时辰后，行宫重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p>
化妆成更夫的琉璃，趁着夜色悄悄走进柳树胡同，陆锦行独自坐在门房里，见到琉璃，问道：“外面又有情况了？”</p>
琉璃说道：“住在范二胡同的朱太医，从昨天早晨到现在一直没有回家，他家里的人悄悄去询问了与他交好的另外几位太医，说是昨天他是被卫二喜叫走的，去给太后诊脉，除他以外，便再也没有宣过其他太医。”</p>
太皇太后去白鹿山，带走了太医院大部分的太医，仅有六人留在新京，朱家的人，去了另外五家，得知仅有朱太医一人被召进行宫。</p>
陆锦行想了想，道：“行宫里的人，还是没有办法联系吗？”</p>
琉璃摇头：“自从胡家灭门那天开始，咱们在行宫里的内线便断了，直到现在仍然联系不上。”</p>
陆锦行道：“好，你去吧，注意安全。”</p>
琉璃笑了笑，从桌上抓起一块棋子大小的点心塞进嘴里，那点心也不知叫什么名字，又香又脆。</p>
“好吃。”琉璃索性把余下的一股脑倒进随身带的荷包里。</p>
陆锦行气极，像轰苍蝇一样把琉璃轰了出去。</p>
这是老板娘做的，他也只得了这么一碟，柴晏小气得很。</p>
次日，扮成卖柴小贩的琉璃又送来消息：“朱太医死了！”</p>
这倒是都在陆锦行的意料之中。</p>
眼下这个时候，就连齐慰这种身份的人，进宫都差一点不能出来，更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医呢。</p>
“发现尸体了？”陆锦行问道。</p>
“有宫里的太监来报丧，说是朱太医偷了宫里的东西，已经被赐死了，报丧的太监还搜了朱太医的家，说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朱太医一定不是头回偷东西，说不定家里就有赃物。</p>
朱家老的老小的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群太监在家里又翻又砸，拿了几件古董走了。”</p>
陆锦行锁了眉头，沉吟许久，宫里一定出事了，而且是大事！</p>
大到能让太后的娘家灭门，大到要困住定国公齐慰，大到要杀了进宫诊病的太医！</p>
可是现在他们在宫里的内线全都断了，宫里的消息送不出来，他们也无法取得联系。</p>
打发走了琉璃，陆锦行在屋里踱开踱去。</p>
屋外，传来嬉闹的声音，陆锦行推开窗子，见是武瑞，正“发现尸体了？”陆锦行问道。</p>
“有宫里的太监来报丧，说是朱太医偷了宫里的东西，已经被赐死了，报丧的太监还搜了朱太医的家，说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朱太医一定不是头回偷东西，说不定家里就有赃物。</p>
朱家老的老小的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群太监在家里又翻又砸，拿了几件古董走了。”</p>
陆锦行锁了眉头，沉吟许久，宫里一定出事了，而且是大事！</p>
大到能让太后的娘家灭门，大到要困住定国公齐慰，大到要杀了进宫诊病的太医！</p>
可是现在他们在宫里的内线全都断了，宫里的消息送不出来，他们也无法取得联系。</p>
打发走了琉璃，陆锦行在屋里踱开踱去。</p>
屋外，传来嬉闹的声音，陆锦行推开窗子，见是武瑞，正“发现尸体了？”陆锦行问道。</p>
“有宫里的太监来报丧，说是朱太医偷了宫里的东西，已经被赐死了，报丧的太监还搜了朱太医的家，说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朱太医一定不是头回偷东西，说不定家里就有赃物。</p>
朱家老的老小的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群太监在家里又翻又砸，拿了几件古董走了。”</p>
陆锦行锁了眉头，沉吟许久，宫里一定出事了，而且是大事！</p>